“少將大人,什麼時候我們也能像傅遠兄弟那樣,徹底放鬆自己一回啊。”車內,程湛的警衛員壓根就沒看見他家少將的臉色已經黑成成了一張黑鍋底。
隻顧得羨慕小吃攤上一桌人呢。
哎!
真想參與其中啊。
話說
少將的媳婦和少將的閨女,真的都很親民,很好相處啊。
多好。
“下車!”
“什麼?”
“下車!”一聲暴喝,少將已經自己推開車門,快速下車,然後疾風驟雨一般朝小吃攤走去。
“少將……”警衛員百思不得其解啊。
一桌,七個人,正玩的渾然忘我。
一片黑壓壓的烏雲已經壓在了他們的頭頂,卻誰也沒顧得上。
蕭墨蘊贏了,抬起手進行下一輪的猜酒令。胳膊抬起卻放不下了。
被一個鉗子鉗住了。
“啊,疼,誰呀!光天化日之下敢騷擾本姑奶奶!”一邊怒喝,一邊拚命的想要掙脫自己的手臂。
卻,怎麼掙也掙不開。
“傅遠!你愣著幹嘛!”此時此刻,蕭墨蘊第一時間就喊傅遠,她是知道傅遠伸手很好的。
“夫……夫人。”傅遠都變成結巴嘴了。
他家少將是個冷麵閻王不錯。
可他也從未見過他家冷麵閻王的臉這麼黑黢黢過。
太駭人了。
駭的他一句話也不敢說,更別說替夫人求情了。
“傅遠,枉我把你當成朋友!”
“我們隻是酒肉朋友啊,夫人。”傅遠很不厚道的說道。
“你又是我的眾多仇人的其中之一是不是,好,把我帶走可以,放了我的朋友和這個孩子!”蕭墨蘊見求救無門,隻好退而求其次。
“嫂子……”
“三嫂……”
“蘊蘊……”
“蘊蘊……”
程沛,程洢,廖碧雲,還有溫一斐,都十分同情的看著蕭墨蘊。
唯獨柳柳還算誠懇:“蘊姐姐,我們來吃小吃的時候,你似乎犯了一個大錯。”
“沒錯,我從劇組出來,一直到這裏吃小吃,我都應該四處查看查看有沒有可疑之人……”
“不是的,蘊姐姐。”柳柳搖頭搖的很無辜:“你……你帶著我們這一幫人出來吃小吃,你為什麼不把程湛哥哥給帶上?你就落下他一個人,他能不委屈,能不饞的慌嘛?這不,你看看,我們都不敢為你求情呢。”
在這一幹認之中,柳柳已經算是最膽大的了。
“柳柳你說什麼?”蕭墨蘊這才想起扭頭要看看鉗製她的人,怎奈,她轉不過彎來。
看不到是誰。
幸好,鉗子放開了。
蕭墨蘊這才得一放鬆。
惱怒回頭,卻對上了男人一張黑鍋底臉。
“你……你氣死我了,你幹嘛?”男人還從未對她動過粗呢。
“回家!”男人簡短二字。
“阿湛……”廖碧雲。
“三哥……”程沛
“三哥……”程洢都嚇的眼淚汪汪了,正好她的旁邊就是溫一斐,看她肩膀抖擻的樣子,溫一斐都想護她一護了。
可這時候,溫一斐也嚇傻了。
傅遠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少將,今兒……我們就是高興,第一天開機,挺順利的……”
“碧雲,小洢。你們倆例外,其餘你們幾個人,程沛,傅遠,包括溫小子!你們三人,今天晚上什麼時候做完五百個俯臥撐,再睡覺!”
“呃……”傅遠到不覺得難。
“哥……”程沛的一張臉立即變成了苦瓜。
五百個俯臥撐。
直接打死他算了!
“少……少將,您……您竟然這麼看得起我?”沒想到,溫一斐竟然是高興的,他壓根都沒想俯臥撐的難度,隻在想,程湛這明明是懲罰家人的姿態,卻也用來懲罰他。
先前傅遠跟他說,少將要跟他做朋友,他還半信半疑。這下,心裏真的說不出的高興呢。
“溫,溫小子。”嚇傻了的程洢竟然還不忘提醒溫一斐:“你,五百個俯臥撐,你……”
“呃……”這才想起來,五百個俯臥撐可不是要做死了?
“三哥……”一向膽小的程洢,卻也在關鍵時刻,不畏強權:“溫小子他,他畢竟不是軍人出身,你讓他做五百個,會……”
“溫小子,一百。”
“啊?”溫一斐簡直不敢相信:“謝,謝謝少將。”
“你該感謝小洢!”
“是,是是是是!謝謝,程洢小姐,謝謝你啊。”溫一斐點頭如搗蒜。
然後又看著蕭墨蘊:“蘊蘊啊,我……我剛能保住自身,我,我和你,也是酒肉朋友,我就不替你求情了。”
“你……”蕭墨蘊真是要被氣死了,看著在場所有人。
所有人都表示無奈。
“三嫂,你看你把我連累的,你說你都能想起來叫我們出來吃小吃,你怎麼就忽略了我三哥呢?”
“是呀三嫂,今兒這事兒,的確是你不對。”程洢都開始推脫了。
“蘊蘊,你……你不能做這種見友忘夫的事情啊。”一向沉穩淑婉的碧雲,也指責蕭墨蘊的語氣。
簡直哭笑不得,四麵楚歌啊!
你們這群酒肉朋友!
好!
我蕭墨蘊一個人麵對!
“你,你個悶騷男!就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男人,我不就是跟我這一幫朋友吃了個小吃嘛,就這麼吃醋?你打翻了醋壇子,你……”
“嗷……”一番指責的話還沒說完,她已經被男人扛到了肩頭。
“柳柳!”男人一聲猛喝。
“有!”柳柳便小戰士似的,跟在程湛的後麵拖拖跑。
還不忘了回頭對幾個目瞪口呆的酒肉朋友們做了個鬼臉。
程湛都愣了:“今兒少將這是怎麼了?”
“我感覺我哥不是吃醋了,而是吃槍藥了。”程沛分析著。
“四哥,我怎麼從三哥的眼神中看到一種驚懼?”
“驚懼?”程沛笑了:“怎麼可能,三哥從來就不知道怕字是怎麼寫,他怎麼可能會驚懼呢?”
“之前他從不知道怕字怎麼寫,那是因為他沒有牽掛,現如今,他有了你三嫂這個大牽掛,他的恐懼,肯定是來自你三嫂。”廖碧雲的心思最縝密,又十分的善解人意。
她突然有點想明白程湛為什麼發火的了:“今天肯定發生了什麼對蘊蘊不利的事情?”
“是不是軍區不承認蘊蘊這個軍嫂?”傅遠猜測:“也不可能啊。誰敢不同意少將的婚事?我得打電話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