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猶如從天而降,赫然挺立在人群之中。一臉的殺氣俯瞰著在場所有人。
“阿湛,你怎了來了?你來阻止我教訓這個不孝女?”
“不然呢?我不來,等著你把她侮辱致死?”
“侮辱,阿湛,你太不講理了!”
“……”程湛冷笑。
鬱鴻放給他打電話之前的半小時,他正在珠寶行裏再一次跟珠寶行裏的匠人師傅溝通,要怎樣才能把他從比利時帶過來的那枚鑽戒鑲嵌在戒指上。
這段時間一直忙於冷夫人的病情,以及跟冷家溝通一些事情。
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每個人的情緒都照顧到了,他心裏在想,小妮子已經失去父親了。
在雲江有個親人總比沒有強。
可
要怎樣跟小妮子說這件事?
唯獨,戒指拿到手,出其不意的送給她,向她求婚之後給她個大大的驚喜,再跟她說這件事兒。
人在高興的時候,往往能夠撫平那些至傷至痛。
離開珠寶行之後,他便直接她去了軍中,每天的要務都要處理,雖然他很忙,卻也從來沒有耽誤過軍務。
剛剛換上一身作訓服,準備去現場考察一下,就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鬱鴻放的電話。
竟然是冷鋒來劇組找蕭墨蘊了。
情急之下,他連衣服都沒換,直接一身作訓服開車來了劇組內。
這身作訓服,配上他威武霸凜的氣勢,以及他剛剛抬起一腳的狠度。
讓在場的人驚嚇過度到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阿湛!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魔怔了,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她有多不肖……”
啪!
又是猛的一腳,隻踹的冷鋒貼著地麵向後拖出去一兩米。
踹的冷鋒隻有咳嗽的份兒,一句話也說不出。
“起來!跟我打!你有本事的話完全可以打死我,我立下軍令,決不讓你償命,要是我打死你,那對不起了!”
“阿……阿湛……你冷靜!”
“打不過我?好,我不沾你便宜,我讓你一隻個胳膊一條腿。起來!”
“阿湛……”坐在地上的冷鋒看看整個劇組內目瞪口呆的人群。
再看看這個意向冷凜寡言的閻王,其實這一段時間,程湛都是和他一樣,沒日沒夜的陪著茹姨。
單單從他對茹姨的那份尊重,冷鋒都不想和程湛鬧下去。
冷家和程家。
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孩子,在劇組內鬧成這樣,成何體統?
被人看盡了笑話。
“阿湛……”冷鋒抹了抹嘴角上的一絲血,這家夥,把他踢的不輕,嘴角都流血了。
“你現在在氣頭上,我不跟爭執,你想打我出一口氣也可以,你打,我不還手,我隻想讓你知道,我是你的兄弟,而你為了她,一個連自己親生母親都罵,都詛咒的女人,不值得!”
“呸!”這是蕭墨蘊今天吐冷鋒的第二口。
正要抬腳再次去踢冷鋒,卻被程湛抱住了。
她身上太髒汙,臉上,嘴裏都是泥巴,她需要快速清洗,再說了,他也不可能真的就打死冷鋒。
一個橫拖,將憤怒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的蕭墨蘊抱在懷中向外出。
邊出邊給廖碧雲打電話:“碧雲,你在嗎?”
程湛走遠,冷鋒在身後氣急:“程湛!你就這麼英雄難過美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