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從哪一刻開始，變得哄小孩子這麼有耐心，話語變的這麼多。
以前他也疼柳柳，可，用的是他的一種默默的放在心裏的，隻做不說，隻做不溝通的方式。
而現在……
柳柳果然變哭為笑了，心性轉變的可真快，竟然笑的咯咯咯：“那程哥哥，我們一言為定哦。”
“一言為定。可以上去睡覺了嗎？”
“可以了。”
“叔叔抱你去睡覺。”他在嚐試著做一個父親的感覺。
遠方的那個梟雄，帶著女兒狼狽逃竄到加國的時候，女兒還不會說話，他是怎樣做父親的？
竟然能讓小妮子在眾人圍捕下，依然要維護自己的父親？
把柳柳放在被窩裏，程湛拿起裏一本兒童童話書，不輕不緩的給她念著。
小姑娘眯著眼，睡的很享受。
“程哥哥，你以後每天都給我講故事。”
“嗯。”
“這樣好幸福啊。”
“……”程湛。
“程哥哥給柳柳講故事了，我明天要告訴幼兒園的小朋友，我也有爸爸給我講的故事呢，雖然，不是我真的爸爸，我可以假裝是爸爸……”
“……”程湛。
內疚的大掌覆在了她小小的額頭上，沒想到她一雙小小的小胖手也抓住了他的手指：“爸爸，你得加把勁把蘊姐姐給我帶回來。”
“爸爸向你保證！一定把蘊姐姐給你帶回來。”
“保證沒有用，你得拿出實際行動。”
“嗯！”
“需要我教你嗎？”
“嗯？”
“你得盡快把蘊姐姐吃了，你不能忸忸怩怩的，你是男的，你得主動！知道嗎？”
“……”程湛。
“聽到沒，你看你笨的！我都不想告訴人家你願意做我的爸爸，因為我嫌你笨，太丟人，可，隻要你把蘊姐姐吃了，然後讓她真正變成咱們家的人，我還是可以湊合著讓你做我爸爸的。”
“哈哈。”程湛突然笑了。
一天的狂躁與怒火被這個孩子給治愈了。
孩子很香很甜很幸福的睡著了。
男人拿起手機這才想要撥打蕭墨蘊的電話，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看了一下，是軍區保密病房裏打來的。
立即接通：“喂？”
“阿湛，茹姨明天想見你，就你一個人，行嗎？”是冷鋒打來的電話，語氣裏，帶著一種求的意思。
“好。”
“掛了。”
“等等！”
“……？”
“茹姨現在怎麼樣？”
“情緒好了很多！”冷鋒的語氣從剛才的求，轉為了一種怨：“那丫頭……”
“別妄動她，否則我廢了你！”
砰！
電話掛斷。
不知道明天見了茹姨是什麼場景，茹姨會說什麼，會求他一些什麼？
他都不得而知。
索性，也就不再這個時候給蕭墨蘊打電話了。
其實他就是打了，蕭墨蘊也接不住。
她剛剛的接通跟顧馨竹小姨的聊天視頻。
本來下午休工以後，她回到小公寓就跟小姨通了電話，結果小姨白天不得空，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小姨有空了，蕭墨蘊正正準備給小姨聊天時。
她的電話卻一個接一個的打進來。
她一接通，那邊就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