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蘊心裏微微泛酸。
光顧跟赫連藍汐較勁兒,都忘記柳柳剛才說把早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乖,是姐姐不好,姐姐忘記了你還餓著呢,以後姐姐改正,凡事都以柳柳的饑飽為最重要的事,走,姐姐先把你喂飽再說。”
“蕭墨蘊!”一看蕭墨蘊這麼會哄小孩,赫連藍汐又氣又使不上力。
“答應你了!”蕭墨蘊扭身,看著赫連藍汐:“不就是服務生嘛又不是龍潭虎穴?給我多少錢?”
“你要多少?”
“一萬!”
一萬,等於她三個月的工資。
“果真沒見過世麵,逮著一次機會便往狠了宰。”赫連藍汐更加輕蔑。
“舍不得?”蕭墨蘊問。
“笑話,一萬塊根本不夠買我半個錢包的。”
“很好!一個願宰一個願挨宰,兩廂情願,反正也買不到你半個錢包。”
“……你!”有一種被耍的感覺。
赫連家族再家大業大,那也是有規有矩的,一個晚宴三四個小時而已,給一個服務生一萬塊。
冤大頭!
可
潑出去的水。
“柳柳,不許吃!怎麼一點戒備心都沒有?”赫連藍汐又攢了一肚子氣。
“我餓……”柳柳的確餓。
“阿姨馬上帶你回去吃,別沒規沒矩的。”再想在這兒試個鏡,讓冷士奎把角色給定下來,那也得以小祖宗為中心。
“呃……”柳柳好遺憾。
“先回學校,晚上姐姐給你打電話。”蕭墨蘊小小聲的對柳柳說。
此時的劇組就是各方權勢們相爭的肮髒之地。
何必讓一個孩子徒受汙染?
“嗯,再見,蘊姐姐。”柳柳的小臉立即綻放成了一朵太陽花兒。
赫連藍汐走了。
劇組看似恢複正常。
實則各懷心思。
前來試鏡的幾個女演員禁不住交頭接耳:“說是公開選角,還不是有貓膩兒。”
“就是,白來了一趟……”
“不試也罷,本來前期宣傳的很好的一部劇,現在都弄成什麼樣了說不定就算勉強拍完了也不一定有機會麵對觀眾。這樣的爛片,不演也罷。”
也就是從這一刻起。
坊間悄然傳開,曾號稱國內製作最為精良的‘特種兵之巾幗皇後’就是一部爛劇。
尚未開拍,就被冠名為爛片。
“蕭墨蘊!你是不是覺得你有華誠傳媒為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冷士奎真想掂蕭墨蘊的耳朵一手把她甩出劇組外。
可
他忌憚蕭墨蘊差點宮了她的那個晚上。
“我怎麼知道華誠傳媒為什麼給我撐腰?說不定是因為賀碧兒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而用我來打掩護呢?”蕭墨蘊看著縮在角落裏待命的賀碧兒。
往日的影後。
近日的落水狗。
“蕭墨蘊!”賀碧兒也咬牙切齒:“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害的,你竟然還能反咬我一口?”
她已經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這幾天裏,公司已經撤銷了她所有的通告,更甚至她接的那些廣告也被一一取消,她現在就一個低調到的大閑人。
閑人還不算最壞。
既然已經被黑的這麼徹底了,公司要想保護她最好的方法便是先把她冷置起來,然後等上個三兩年,待大部分人把她忘的差不多的時候,再給她一部絕好的資源。
如此,她便可以翻身洗白。
而她倒好,正風口浪尖上,公司卻讓她繼續留在劇組演一個小龍套。
那豈不是,上趕著讓觀眾的罵個夠?
而此此時,她還要受罪魁禍首的侮辱?
突然冷笑一聲。
她幸災樂禍的語氣:“看你這麼囂張,你以為你走狗屎運了?”
反正自己也爛泥糊不上牆的臭狗屎了,賀碧兒是怎麼粗魯怎麼爽就怎麼說話。
“什麼?”蕭墨蘊沒聽懂。
“你以為被赫連家族的大小姐邀請去參加私人宴會就平步青雲了?你可真是個笑話!赫連家族是僅次於程家的軍門世家。就連我這樣的一線明星都沒資格人和他們攀交,你以為你一個小助理就能攀交上的了?那裏對你來說,就是龍潭虎穴!你得意什麼?”
分明是嫉妒。
可賀碧兒說的是實話。
赫連家族的私人宴會,蕭墨蘊得遇到多少父親的老熟人?
更確切的說,是父親的老仇人?
無言走出劇組,掏出手機正準備打給程湛,卻看到手機上亮了一組號碼,是程湛打來的。
立即接通:“我正準備打給你呢。你倒是先打過來了,什麼事?”
“你找我什麼事兒?”男人本著女士優先的姿態說道。
“我要去赫連家族的宴會上小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