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回來。說不定就能馬上試鏡了呢。”電話那一端溫一斐主要是擔心她的安全問題。
“嗯,馬上回去。”
收了線,蕭墨蘊理了理自己的亂發以及衣服,看著帶著一絲慵懶氣息卻又不曾退卻軍人剛冽的男人,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我……我走了。”
“什麼時候回來?”男人支著身子挑著眉,不笑也不怒。仿佛剛剛箭在弦上的那一幕幕動作像未發生似的。
其實他心裏在想,一家三口還有一個老人圍坐在一起吃飯的情形。
正如甄媽所說,很有人氣兒。
“回來?”蕭墨蘊心裏一甜,不過,該有的矜持還是得有的:“回來幹嘛!”
“幹嘛?”男人拿眼尾掃了她一下,一手掀開被褥。
“臭!”蕭墨蘊立即捂緊了鼻息。
這不是她昨天抓的那兩抓印子嘛?剛才蓋在下麵沒聞出來,這下怎麼聞著那麼衝鼻子?
明明昨天吃的時候很好吃,為什麼現在聞起來卻帶著隔夜的大蒜味兒,洋蔥味兒,重油重辣重口味?
其實也隻是隱約飄過而已。
若是這樣的味道放在一個邋裏邋遢不講衛生的單身漢室內,早就被另一種厚味兒給蓋住了。
可,這味道在他這樣一個整潔淩暗,一塵不染,一絲不苟,一點點雜味兒都沒有的少將軍官的臥室內。
的確彌漫的,很大。
“這間房,床上用品,我的西裝。下周末準時來給我清理幹淨!”
“……”罪魁禍首真心無話可說。
又必須得強詞奪理:“不!”
劇組內根本沒有星期天,之所以昨天和今天能來這裏,完全是因為劇組出現了狀況,而下個周末,說不定正是選演員最關鍵的時候,她怎麼能錯過?
“絕對不行!”每逢她堅決拒絕時,程湛便能從她身上看到那種獨屬蕭氏家族的養尊處優慣了的,根本不習慣屈居人下的一種骨子裏的傲。
他喜歡她這一點。
卻勾唇冷笑:“好!你回去吧。”
“不強迫我了?”心裏落寞了一下。
“我強迫過你?”
“……沒有。”尬囧啊。
男人起身外出,掏出電話打給傅遠:“把蕭小姐送回去。”
“是!”
“……”真的就這麼把我趕走了?
尚未回過神,蕭墨蘊便被裝進了車裏,總有些意猶未盡,他怎麼能放她走的這麼幹脆?
雖然她口口聲聲說他強迫她挾持她。
可他
不該強迫她挾持她的嗎?
悻悻的坐上了傅遠的車,被完璧歸趙式的的送回了她所在的劇組酒店。
隱疾!
一定是隱疾!
這是回去的路上蕭墨蘊想出的結論。
一處僻靜處,傅遠將她放下來。
“謝謝你,傅先生。”
“夫人,您……您別叫我先生,您直接叫我傅遠就行了。”這可是少將最看中的女孩,將來以後的少將夫人,傅遠可不敢被她尊為先生。
“傅遠。”
“夫人您請說。”傅遠恭敬有加。
“你跟少將很熟?”
“是的,夫人!”
“那就好……”蕭墨蘊朝不遠處看了一眼,:“我有個事兒想問你,正好酒店後麵就是小吃一條街,我們去小吃一條街上坐坐,邊吃邊聊,我請你吃烤毛雞蛋,我雖然窮,但毛雞蛋很便宜很便宜,我管撐你……”
傅遠大驚失色:“再見,夫人!”
轉身上車!
快速發動引擎,汽車冒了一陣黑煙之後,逃竄而奔。
車後的蕭墨蘊心裏五味雜陳:“你們少將得了多大的隱疾?我這才還沒開口問呢,你就嚇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