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婉卻充滿了驕傲,這個被她從小疼愛到大的孩子,似乎厲害不少。
“這是你父皇讓我帶回來的,你若想趕快病好最好喝下去。”
“誰知道這是否是父皇帶回來的,我父皇呢?”尹卿的表情格外的冷然。
“他還有事,暫且回不來。”
“你這妖女,害了父皇,還想害我!”尹卿臉色一變,大喝了一聲,費力的想從臥榻上起身,卻差一點跌到地上。
姊婉手中紅光一閃,將他又送回臥榻,眼眸微冷,“卿兒,我為何要害你?”
尹卿緊抿著唇,盯著眼前這張他曾無數次在夢裏思念的容顏,為什麼她害了自己的父皇母妃,他還是從始至終的思念著她。
“我恨你!”他從牙縫中硬生生吐出這三個字。
姊婉依舊笑著,臉色卻已是悄然蒼白,心口一陣疼的感覺,她慌忙低了下頭,將裝著藍琉璃水的瓷瓶遞了過去。
“你想恨我,隨你。”說罷,一甩衣袖,落荒而逃離去。
房間中空空蕩蕩,尹卿恨恨的用手捶了榻邊,一雙烏黑的雙眸緊鎖著榻邊的瓷瓶,猶豫了好久,他將手伸了過去。
淡淡的香氣順著瓷瓶一湧而出,瞬間將房中的藥香吹去了不少,尹卿隻覺精神一震,整個人清醒不少。
姊婉臉色已成赤色,卻依舊緊抿唇守在窗外,直到看著尹卿將藍琉璃水全部喝了下去,她才終於釋然的笑了起來,似乎連疼的感覺也差了幾分。
不敢再留在這裏,她飛速離去,跌跌撞撞的倒在了一處灌木叢中。
“姐姐,你怎麼樣?”藍靈烏亮的眼眸水汪汪的想要哭泣一般的望著她。
姊婉搖了搖頭,嘴中念著決,瞬間恢複了赤貂的本來模樣,在地上不停的卷著塵土打著滾,令人心疼的叫聲漸漸的傳向四周,不多時,有人循聲而來。
瘦瘦的身材,蒼老的眼眸,一頭白發亮閃閃的出現在姊婉模糊的眼眸之中,她忍著疼想著徐府何時還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老人用手將她抱了起來,聽著她淒慘的叫聲,憐惜的道:“怎麼了?可是受傷了,你倒是來對了地方,老夫這就將你送到徐神醫麵前,保管將你治好。”
姊婉暈乎乎的聽得這話,心裏的不安頓消,隻是有些想苦笑,若是將自己送到總是冷嘲熱諷的徐鳩峰麵前,不知道他又要說什麼刻薄的話來譏諷自己兩聲。
老人似乎年歲太大,心裏雖急走起路的速度卻依舊毫不辦法的緩慢,妖火灼的心疼的直想打滾,姊婉不安的盡全力的將這抹痛斂去,卻終究一不小心從老人的臂彎中掉到了地上,頭狠狠的摔的一疼,她瞬間暈了過去。
老人大驚失色的慌忙將她抱了起來,匆忙的向著徐鳩峰住的長藤軒而去。
“神醫,快,快幫老夫看看這貂兒,這貂兒仿佛受了傷,剛才更是從老夫的手中掉到了地上。”
徐鳩峰正看著醫書,忽聽得外麵驚慌失措的喊聲,一下子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陰冷的眸子瞬間便看見老人手中抱著的蜷縮的一動不動的赤貂,眼中倏然閃過一抹慌張。
玉指連忙將她接了過去,語氣盡量鎮定的道:“您先回去,這貂兒我自會治好。”
老人連連點頭,十分信賴他,轉身邁著步子離去。
徐鳩峰瞬間回了房間,將手中的赤貂平穩的放在桌子上,帶著幾分憂急的道:“秦姊婉,你當本神醫這般相信你會無緣無故的化回原形,你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