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曦瞪了仙木一眼,將自己卷成一團,仰著蛇頭問:“可是宮中出了什麼事?”
“你且去冰宮一趟,明日將芊 送回公主府。”姊婉斂了哀拗與深思輕聲道。
沐曦沒有多言,應了此事,睨了仙木一眼,二人一塊離開。
兩人身影剛一消失,一道白光突然閃了出來,姊婉抬眸看去,有幾分驚訝。
卻見那白光似與仙木一般帶著仙氣,瞬間了然。
姊婉嘴角淡笑,“高高在上的天風神君想反悔?”
“神君幫了你這妖,你該知道分寸,別得寸進尺不知報答!”稚玉怒道。
“報答?”姊婉眼珠轉了轉,嘴角的笑漸升。
轉身化了赤貂的模樣,飛速躍出窗子,柔和的聲音響著,“我確實該報答救命之恩。”
稚玉愣在半空。
看著坐在桌上笑眯眯看著自己說要報答的她,月無風哭笑不得。
長長的赤色絨尾在身後悠閑的晃來晃去,姊婉瞪著清靈的小眼睛道:“天風神君法術高強,我若想要報答,隻能做些小事,積少成多還這恩情,從今日起,我願****守在這裏。”
月無風心中想笑,她分明是想查清楚,天風神君為何會成為西孤使臣。
隻是這其中的複雜,她想查清,難!
姊婉在月無風的繁西苑成了時常搗亂的貴客,讓月無風一度想大發雷霆。
姊婉悠閑的縮在軟椅上,嘴裏吃著月無風本該享用的午膳,含糊不清道:“天界午膳是什麼味道,有凡界的好吃嗎?”
月無風餓著肚子不著痕跡的瞪她一眼。
燈火闌珊之時,月無風挑燈夜讀,姊婉趴在桌子上,用爪子蘸著墨汁畫著五爪圖。
月無風瞄了一眼,忍不住道:“太後的圖就畫成這個樣子?”
姊婉笑嗬嗬的道:“五爪圖是這個樣子,不過十爪圖才好看。”
月無風冷嗤一聲。
姊婉抬爪,迅速在他眼前掃過,月無風閃身躲到門外,免了被利爪揮到的可能,臉色黑成一團。
這一日,姊婉與月無風在亭中賞月下棋。
姚翰從遠處走來,姊婉瞬間躲了起來。
“月大人好有閑情雅致。”姚翰坐到石椅上,看著棋局。
姊婉躲在一邊支楞起耳朵。
月無風神色微變,淡淡道:“難得閑情雅致,有事莫提。”
姚翰愣了一下,忍不住想著,一月之期都過了,怎麼能不提,“那人還……”
月無風起身道:“回去說。”
姊婉趴在灌木中冷哼,卻不敢跟去。
一連數日,月無風覺得自己身心疲憊,很想將那個搗亂又提防的人逐走,隻是為何,卻……那麼不舍?
紛紛冬雪已落,一月之日早已過,就連留下的半年也快到了日子。
清涼的薄唇緊抿,迷茫的目光看著被雪掩映的白玉欄杆。
仿佛看見一道披著雪白絨裘的人在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那目光中的狡黠笑意讓人如此留戀。
姊婉蹦上白玉欄杆,看著一身藍裘的人,出聲問道:“神君在想什麼?”
“給你吹曲笛聲如何?”
姊婉頓時腳下一滑,一爪子抓著他的藍裘勉強站穩,口中道:“別,神君的笛聲還是自己留著吧。”
“你怕本君?”
姊婉盯著他淡雅又黝黑的眸子道:“有何好怕?倒是好奇,神君下凡做什麼?”
月無風看著那雙機靈的眼睛,淡淡道:“你這個樣子,不怕被人發現嗎?”
姊婉愣了一下,點了點頭,“神君說的有道理。”
月無風看著那個跑的歡快的人,嘴角微苦。
夜幕。
姊婉回了婉影宮,卻見沐曦臉色黑著,詫異的問,“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