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橋心中這般想著,慢慢的,忽然有些感慨,有些想念北辰夜那張並不多見的臉。也許是因為感性的關係也說不準吧,雲橋這般想著。
此時,遠在京城的北辰夜,正在處理政務的時候,忽然打了個噴嚏,也正是這一噴嚏,讓大大小小的禦醫全都聚集到了禦書房,而最終?最終的答案很簡單,其實隻是偶感風寒。
對此,北辰夜稍稍有些失落,還以為會有人想著他,不過想想也對,他是皇帝,想著他的人根本不會出現吧,最多想的隻不過是怎樣討好,怎樣的能夠刺殺,哪裏會有人真心在想念呢?沒有禪月在的日子真心不好過,政務處理不完,而且大臣們一個個的在進言,說什麼雲橋並不適合在邊關,這群老不死的,真的當他不知道其實這些話都是雲臣讓他們說的嗎?心疼自己的女兒也不是這種心疼方法啊。
北辰夜微微有些傷感,想到之前雲橋的目光,正是因為看到了她在武狀元比試的時候那種神色,自己才會想要成全她也說不準,想要讓這個女子真心的笑出來,希望她能夠和普通人一樣,幸福的活著,溫柔的對待每一件事物,現在的她,雖然說在笑,可是卻散發著濃濃的悲傷之感,一切都是因為那次的事件造成的。
很快,很快便能找到那個做了這件事的人,然後交給雲橋,等到和北越開戰的時候,他會完成她想要完成的事情,並且讓她開心。也許自己和禪月說的一樣,並不能和她長相廝守,也並不能得到她的喜歡,但是不在意,隻要她喜歡就好了。隻要這樣就好。
這種心情很可笑,可是卻是他真心實意的,想要看著心愛的女子迷人的姿態,隻要看著便是一種幸福,一種奢侈。也許自己是中毒了,中了一種名為雲橋的毒,無法根除,隻能越來越深,越演越烈,最終完全沉浸在喜歡她的實際誒中。
北辰夜很感慨,傷風的時候處理政事也差了許多,倒是另一邊的禪月,此時可是真的享受到了高級待遇。在一個比較陰暗的房間內,男子躲在被子中,而月蘿郡主則是抱著被子,似乎在給他安全感。這是他們習慣了的方式。
禪月並不是如同想象中的堅強,其實這個人很脆弱很容易受傷,但是這些知道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北辰夜,一個是月蘿。前者對於他的受傷不以為然,隻要禪月沒有受傷到不能做事的地步,他是絕對不會管的,而後者,則是溫柔的會為他處理好每一件事。
上官月蘿喜歡禪月,很喜歡很喜歡,哪怕嘴上總是在說,禪月怎樣不好怎樣不好,可是心中對他卻是溫柔的緊,此時,上官月蘿抱著害怕中的禪月,眼底滑過一絲無奈,想過很多的可能性,在禪月失魂落魄的回來之後,她想過很多的可能性,但是卻惟獨沒有想到,是娘娘複活了。
那個稱謂禪月噩夢的娘娘。上官月蘿這次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禪月安心,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驅散他心中的陰寒,那位娘娘……當年對禪月做的事情,隻是聽著都覺得毛骨悚然,這是他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心理陰影,除非那個女人死了才可以。
但是,夜哥哥應該不會讓她死吧?畢竟她還有用。上官月蘿想著,眼底劃過一絲無奈之色。其實上官月蘿很聰明,她可以看透很多事情,隻不過是一直以來不太願意去麵對罷了。
一如她知道北辰夜的心思是有多可怕,也知道禪月是有多脆弱,禪月從一開始就不該留在北辰夜的身邊,因為這兩個人是兩種極端,無法一同共事。
“禪月,快點兒從被子裏出來吧,本郡主已經餓了。”上官月蘿輕聲對著裏麵的禪月說著,但是得到的卻隻是他的發抖動作,他在顫抖,在察覺到這一點之後,上官月蘿急忙將被子打開,隻見到禪月正臉色慘白的蜷縮著,閉著眼,似乎想起了什麼很痛苦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