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用忙呢?他本來就已經命不久矣,根本不差那麼一點兒時間。
“你這個人,就算是死了,也是操心死的。鳳心既然沒有用到你,就說明她是擔心你,有這樣一個好下屬你還求什麼?還是說,從一開始你就希望你會死在她的手上?”
畫琴不耐,每次見麵隻會聽到他提起鳳心,結果每次自己想要知道更多的時候他就戛然而止,幾次下來,再怎樣的好脾氣也會發怒。
“鳳心她不是下屬,她是我喜歡的女人。”難得的,炎少主反駁了好友的話。
“女人?她是鳳凰令,天下人爭搶的對象,哪裏能算是女人?清醒一點兒吧,當時你之所以決定要將她送走,不就是因為這個嗎?身為男人卻如此不確定自己的心情,我看,阿炎你比起那雲橋姑娘更加像是女人。之前雖然隻見到幾次,但是她卻給人一種拿得起放得下的感覺,不像是你……”畫琴無奈的說著男子,拿著他和雲橋一對比,發現這倆人完全是挑選錯了性格啊。
一個不像是女子,一個不像是男子。
這倆人互補的話,或許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絕配。
“快些不要寒蟬我了,那雲橋姑娘哪裏是一般女子可以比的?莫說是我這不像是男子的男子,縱然是畫琴你,也一樣吧?”
炎少主在笑,絲毫不覺得畫琴的話是在侮辱他。
“嗬!你倒是想得開,不過也的確是如此。對了不知道你是否有聽說過?她的娘親似乎被臨魔宮給掠走了。”
畫琴好似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輕聲詢問。
“沒有,這一陣子我一直在修身養病,哪裏會知道這些?”炎少主不解。
真的是因為這個才不知道嗎?真的不是因為你太關心你的鳳心?“整個京城都已經知道了,大概唯一一個不知道的人,便是你。”無奈的看著自家的好友,畫琴第一次相信了那句情字最磨人。
“雲橋姑娘的娘親為何會被魔宮給掠走?她現在可還安好?對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炎少主是真的不知道,擔憂的看著畫琴,心中想著的是:會不會鳳心去救她的娘親了?如果是的話,那麼她沒有用到自己,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安心吧,現在她似乎還沒有任何動作,而且連皇宮那邊都在觀望,現在看起來大概是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至於你的鳳心……應該隻是自己去玩了。安心吧,雲橋姑娘並沒有如同你想象中的用她做任何難事,甚至於不用她做事。”畫琴揉著眉心,將自己地琴放在腿上,準備彈琴。
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他沒有必要繼續給阿炎開導什麼。
“鳳心沒事就好。”炎少主很滿意這個結果,而後走到了他的畫桌上,隨著男子的琴聲起,手中毛筆也開始動了起來。
在畫畫的時候,男子的手靈巧無比,手中的筆,也是名符其實的妙筆生花,隨意的勾勒在他的手上也都是絕美。
這世上,極少有人能夠看到炎少主畫畫時候的風姿,而他畫琴,則是能看到的其中一個。
畫琴的琴聲很好聽,這一次,不如同過往的那般壓抑,反倒是帶了幾分輕快,琴聲悠揚,入耳時,給人一種好似身處於仙境之中的感覺。
這家夥的琴風,變了。
一曲終。畫琴將琴放下,站起身,走到了炎少主的身邊,隻見到今日他畫的是一副牡丹圖,圖中,少女正在花叢中開展笑顏。
“這,還是你的鳳心。”那刺眼的紅發,那讓人無奈的風格,不管他在畫什麼的時候,畫作中,也都會有鳳心。
這人癡情,算是入了境了。
“很美對不對?其實比起這些牡丹,我更在意的是畫心,這幅畫,很久之前就已經想畫,但是卻因為沒有時間,所以未曾動筆。”
炎少主在笑,笑的溫柔。
對,因為你的時間都用在了和你家鳳心遊戲上。
“畫琴,還希望在我不能出門的時間裏,幫我找到鳳心,我不想讓她和雲橋姑娘再多牽扯什麼關係。”炎少主一臉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