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替我擔心的話,好歹你把她弄進來啊。裝作在意為哪般?
“姑娘,你知道嗎?再下真的很驚訝呢,還以為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和我一樣擁有鳳凰令,可是在看到你的時候,忽然覺得我們很像。”
男子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讓雲橋隻覺得頭大。
很像嗎?明顯不像吧,自己不怕寂寞,可是這個男人怕。自己是在寂寞中長大的人,所以拿得起放得下,眼前的人不成。
自己很果斷,但是這個人,卻優柔寡斷。從對待鳳凰令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她和這個人明顯沒有半分相似之處。真是個無聊的人,之前看著他的寫字手法,還以為會是個不錯的人呢。
沒了興趣繼續待下去,雲橋站起身,淡淡道:“沒事了吧?沒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對這個地方,沒有興趣。
“要成親嗎?成親的話,我們兩個人就可以更好的管理鳳凰令了。”男子的話來的突兀。
“你已經拋棄了你的鳳凰令,而且……暫時沒有成親的打算。”說完,雲橋不等男子回答,便轉身離開了。她討厭在談話的時候,還有外人在偷聽。這種好似被耍了的感覺讓她很不滿,故而,這個人沒必要交好,哪怕他曾經擁有鳳凰令。
離開了屋子,雲橋看著坐在那邊臉上已經表現出不耐煩的郡主,緩緩走了過去。
“怎麼這麼快?”收斂了剛剛的表情,郡主有些驚訝,不是應該聊很久的嗎?
這麼快郡主你的表情都快能吃人了。很想這樣說她一句,但是雲橋忍住了,隻是笑著,沒有說話。
鏡花水月,繁華一瞬。終不知誰人是真。
男子坐在琴台前,淡漠的將自己的琴擦幹淨,在確定一塵不染之後,將其放在了琴盒中,緩緩開口道:“保養琴的銀子,你要出。”
而隨著畫琴公子的聲音響起,從那屏風後,走出了一名身著深紅色衣衫,腰間束著玉帶的男子,男子的麵色蒼白,一雙圓潤的眸子中,盡顯悲傷。
喘氣很粗,呼吸都不能暢快。
“已經這樣了,還要為了一個寵物做到這種地步嗎?親手殺了自己的未婚妻,隻為了讓那開的小寵物離開你,。,還真是……殘忍啊。”
畫琴公子的聲音好聽,一如他的琴聲一般,帶著幾分滄桑。
看著堅持坐在自己對麵的多年好友,男子終究是歎了口氣:“情之一字,著實磨人。若是告訴你的小寵物,她應該會想盡辦法讓你活下來吧?真的喜歡,為何又不開口?”
畫琴不解,不解好友究竟是在用什麼樣的心情來對待那隻。
而紅衣男子聞言,則是淡淡的笑了,手中握著玉珠,眸子緊緊盯著手中的珠子道:“自古有人妖不能相戀之說。她雖不是妖,可卻比我活得年紀長太多。當我年老,她還年少,當我死去,她還活著。當我屍骨無存,她還依舊。她說過,她們這種存在,是願意為了主人做任何事情的,她會全心全意的愛我。但是……這樣的一生過後,快樂的隻有我啊。我這般做,隻是不想她會受傷。”
若是不相信人,也就不會被寂寞所傷害。不想在短暫的快樂後,留給她無限的落寞與空虛。
這個人,果然到最後自己都不能理解。
畫琴聽著自己好友的話,隻覺得他的生活太累了。人要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而非是為別人做事。
“也許,她想要的隻是這短暫的歸宿。”畫琴的聲音不大,可是卻在男子的心裏掀起陣陣漣漪。
有些事情,注定了無法舍棄。
初遇時候的種種,相處時候的種種,好似魔咒一般的在纏繞著他,。讓他喘不過氣來。是她的詛咒吧?
是自己不要她之後的詛咒吧。
“似乎很難過?你的身子已經不能再經受任何事情了,好好休養,作為好友,也作為你所有財產的接收者,我不希望你會有事——在你寫好遺囑之前。”
畫琴公子遞給了男子一杯茶水,如是說道。
“那真是謝謝關心了。”男子還是淺笑,隨後忽然想起什麼般的:“你覺得,雲橋這個女人,真的可靠嗎?將我的心兒交給她的話,真的不會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