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是原地崩潰中眾人。
難以相信,他們一直以來都鄙夷,看不起的女人,竟然會是鳳凰令的主人,而且還如此看不上他們如此向往的鳳凰令。
二樓,紅衣男子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淡定的將傘收了起來,細長的鳳眸中,笑意盡顯:“禪月跟上,朕要擄走她。”
能夠如此淡定的說出要擄走她這種絕對犯罪行為話的男子,大概整個天野王朝,除了自己麵前的人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禪月放下手中的書籍,淡淡瞥了眼紅衣男子,以及他還在打著的傘,無奈的歎了口氣:“你的身體已經不適合見光,連在這種屋子裏都需要打傘,還想要追著別人跑?喜歡的話,一道聖旨她就是你的。”
“被禁於高牆之內的人,並非我所要。而且禪月,想法過於齷齪了。我要她做知己,而非女人。”紅衣男子看著坐在那,明明放下醫書,眼睛卻不願意移開的男子,淺笑說道。
看了眼樓下那一灘肉泥,再看看遠處早已消失的背影。當年他曾尋過此物,但是因為此物太過危險,隻能放棄。沒想到在有生之年,能夠看到鳳凰令現世。用那種啼笑皆非的威脅成功的人,她還是第一個,想來也是最後一個了吧?
“夜,那個女子對你來說,隻是個累贅,別忘了她是天野王朝的恥辱。”見好友一直在看那方向,最終禪月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對著他冷冷提醒。
雲樓中,因為雲橋出現而一片混亂的一樓大廳,所有人都被關在屋子中,不能出去。
紅衣男子看著這一幕,唇邊緩緩勾起一抹淡笑,對著身邊的禪月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在不需要殺了她的時候,殺了這群人吧。”想要之物沒有,想愛之人也沒有,他的世界裏,隻有興趣。在對那名為雲橋的女子興趣未曾消失之前,這個屋子中的人,一個都不能活。
在雲家,一直信奉一個真理——強者為王。
位於雲家西邊的水榭中,中年男子坐在一個簡陋的小屋中,看著床上臉色慘白,已經回天乏術的女子,冷冷一笑。一個舞姬而已,生下雲家的女兒已經是她的福氣,雲橋這個孩子,不管好壞,也都隻能為雲家做事。
“老爺,夫人她的病……”正在給床上女子診治的大夫欲言又止,最後在雲臣那冷漠毫不在意的目光下,歎了口氣道:“夫人她的病,除非奇跡,否則是絕對不會好了。依老朽來看,還是為夫人準備身後”事。
身後事的事字還沒有說完,老者很識相的閉了嘴。
“庸醫,給我走開。”女子的聲音很淡,卻帶著刺骨的寒風,劉海遮住了眸子,讓人看不清楚她眼裏究竟是何神色。繞過那臉色慘白的老者,沒有看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雲臣,雲橋直接走到了床上女子的身邊,然後將手中的好像小貓一樣的東西拿出來。
對著雲臣淡淡問道:“直接吃下去就可以了嗎?”
吃下去?雲臣聞言,震驚的抬起頭,當看到她手中的金色之物時候,臉色大變,給了身邊大夫一個警告的眼神道:“你先出去,今日的事情不準對外說起,否則我要你全家不得安寧。”
“是是是,老朽絕對不說。”這邊,老者也是震驚,看著雲橋手中的東西,身為大夫,常年與藥理打交道,他又怎麼會不知這是何物?
散發淡香,又形狀怪異,渾身閃著金光,不正是古書中記載著的——鳳凰令!真沒想到,這雲家最卑微的四小姐,竟然能夠……
匆匆收著東西離開了屋子,老者不敢多想剛剛看到的事情。鳳凰令現世,怕是這世道再也無法安定了。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拿到了。”老者離開後,雲臣看著自己四女手中拿著的東西,感慨萬分,有驚訝,也有欣慰,更多的是對於未來要怎麼樣牽製住她的考量。
“直接吃下去就可以了吧?”沒有理會雲臣的話,雲橋依舊在問,眼裏盡是對床上之人的擔憂。
“不需要。”雲臣的話說的極快,生怕雲橋一個誤會就把這千古難見的鳳凰令喂給床上的人吃了。從懷中取出一把精細的小刀,然後將桌子上的茶杯拿起,雲臣走到了她的身邊,在這隻本就不大的小貓身上,取了一滴血,然後解釋道:“鳳凰令乃是天下奇寶,生死人,肉白骨。又可讓自己的主人延年益壽。隨著主人的能力強大,鳳凰令的力量也會越發強大。甚至有人傳聞,得此令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