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燁陌望著芳芳，歎了一口氣，如實地說：“這是消費的地方，我們可沒錢。”
芳芳含羞帶怯地低下頭，嗓音柔聲：“放心，你剛才也跟我說了你們的情況，我都知道，既然叫你們過來，自然是不會讓你們出一份錢。”
上官燁陌一聽不花錢，這才低頭詢問素小毒意見：“你怎麼看？”
素小毒眨了眨眼睛：“既然不要錢，那就先住一晚上唄，等我們有錢了，再還給芳芳姐不就行了。”
上官燁陌覺得素小毒說得有理，便點頭同意。
芳芳帶著他們二人，向燕春樓走去。
房間裏彌漫著男女之間的笑聲，女聲低柔，嬌滴滴地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然而素小毒卻是好奇的上下打量。
一位穿著大紅色衣裙的女人走了過來，看樣子也有了三十模樣，身材微微有些臃腫，看到俊俏的上官燁陌，甩了甩手中的繡帕，笑眯眯地跑了過來：“喲，公子這是第一次來吧。”
看了一眼芳芳，抬了抬眉，笑容滿麵地問道：“芳芳，這是你的客人啊？”
“是的媽媽，我先帶兩人客官回房間了。”芳芳低頭微微一笑。
那得體的舉止和這裏花枝招展的女人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叫媽媽的女人笑得合不攏嘴：“哎喲，我的芳芳，你可算是想通了。”
“媽媽，你看你說的，既然都是這裏的人，自然要隨波逐流。”
“早就跟你說了嘛，既然這是你的客人，那媽媽就不幹涉你了，好好招待，別讓媽媽失望了。”
媽媽笑得麵容如花，一張臉都仿佛生了花一樣，再看了一眼上官燁陌，那手便直接伸了過來，在他手臂上來回輕輕揉搓了兩下。
上官燁陌嫌棄的打掉她的手：“你幹什麼？”
媽媽陪著一張笑臉，一隻手袖半遮住臉：“公子也真是的，都來這種地方了，還不好意思，看你還年少，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就應該多來這種地方，和姑娘們多聊聊天，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
上官燁陌隻覺得惡心，這動作，這聲音，若是年輕貌美的姑娘，那一定是美得動人，可是這媽媽，一張臉上塗抹得很白，一張臉就像白紙一般，但那嘴唇卻紅得最為醒目，麵容之上還有微微皺紋。
上官燁陌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忍住低頭看了一眼素小毒，卻見她好奇的眨巴著雙眼。
意識到這裏還有一個小孩子，上官燁陌隻是冷冷的瞅了媽媽一眼，便拉著素小毒往樓上走。
芳芳在前方引路，媽媽在身後用著色色的目光打量他的背影，然後提高音量大喊道：“芳芳呢，好好招待這位客官。”
芳芳回頭對著媽媽含笑，這才輕聲解釋道：“別往心裏去，媽媽這個人說話就是這樣。”
上官燁陌尷尬地笑了笑。
素小毒一邊跟著上官燁陌上樓，一邊抬頭盯著他逐漸發紅的臉頰。
上官燁陌注意到身邊的目光，下意識與素小毒視線撞在一起，便見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