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東西都需要一點一點的累積,愛便是如此,恨也是如此。
這一年,顏七他十二歲。一切都很美好,他隻是靈術學堂中一個無所憂慮的少年。
少年時的顏七便有一副好容顏。他冰冷、淡漠。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是無情。像天宮中不聞世事的仙人,超然人世。一襲玄青色長袍,異常得高冷。當時能進入靈術學堂學習的女孩,大多都是上古大家的女兒。按理來說,她們應該是見過不少美男子,但她們卻偏偏愛慕著這個冷淡的顏七。
當年同在學堂的還有夏鴛,她和顏七並稱為幻天城二美。小小年紀的夏鴛就出落了一副仙女般的模樣,因為她的母親是西域人,她到也有幾分西域的風情。隻是嫉妒她美貌的人便口是心非地稱她“狐媚子”。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當真讓任何女人看了都會產生保護欲望,更何況是男人。
夏鴛厭惡任何人對她的討好,誰可曾想到那楚楚可憐的外貌之下也竟隱藏了個火辣的內心。
“夏鴛,這是我們華家從東海尋來的珊瑚,如今,我就送與你。”
“夏夏夏。夏鴛,這是我們上…上官家在。在北方的分支今年上貢的…雪。雪蓮。”結巴官也要跑來湊熱鬧,他一開口,全場便笑開了花。
“你個結巴,少在這裏湊熱鬧。美麗的夏鴛小姐,這可是我們幻家今年新摘的火蓮,可以滋潤美顏,當真是適合你!”
盡管別的男人怎樣巴結夏鴛,看熱鬧的人群中始終有顏七的身影。他從來不想去巴結和追求一個人。
“這些東西,你當我們夏家沒有嗎?我們夏家自然是要什麼有什麼,什麼時候需要你們來獻殷勤。”夏鴛用了個蔑視的眼光望了望那些男人,整理了衣袖“淺夏,我們走。”
夏鴛口中的淺夏便是夏鴛在整個學堂中唯一的朋友。淺夏的出身沒有夏鴛那樣高貴,她隻是上古製藥大家叱羅家的庶出女兒,隻是因為叱羅家注重教育,她才能在學堂中學習。
夏鴛拉著淺夏的胳膊,不顧一切的往前走,好不容易才衝出了人群。淺夏隻是望著顏七,任憑夏鴛怎麼拽,她還是無動於衷。那一日,在年少的淺夏心中,便深深埋下了一顆情的種子,這一切也隻是等待陽光的喚醒。
淺夏在看到顏七的那一刻便深深地跌入了顏七的漩渦。這一切罪孽的開始隻是因為一次擦肩而過。
那一日以後,夏鴛便常常見到淺夏魂不守舍。過早明白紅塵世事的夏鴛一眼就看出了淺夏有了心上人。
“哎喲!我家的淺夏開始思春了呀!”夏鴛調侃道。
“你別亂說。”淺夏笨拙的回嘴,可還是掩蓋不住她的笑。
夏鴛道:“你看你,笑的跟朵花似的!是誰啊,我來幫你追他,我就不信有哪個男人不會聽我的。”
淺夏淡淡的一笑,然後理著自己的頭發道:“我也不認識,隻是覺得他的眼神極淡。我看不上那些紈絝子弟,而他跟那些人不一樣。”
夏鴛思考了片刻道:“我想你說的便是那顏七吧,人家空有一副好皮囊。他家父母打小便不喜歡他,據說他的二哥的名字就叫顏殺弟。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幫你。”
情竇初開的少女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一點一點的積累,最終卻是一場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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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時的一切都很美,錯過了便都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