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嬰見刀讓傅剛劈手奪去,轉身伸手抓向傅剛的麵門,傅剛忙舉手護著麵門,抬起右腿踢向子嬰的小腹,誰知卻被子嬰伸手抓住,隻見子嬰使勁一擰,想將傅剛的腿給擰斷,傅剛一看不好,立刻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空中大旋轉,卸去了腿上的力道,左腳順勢踢出,正中子嬰的胸口,當場將他踢了個仰麵朝天。
子嬰哪裏吃過這樣的虧,爬起來對後麵的衛隊叫到,“來人,給我將它亂刀砍死”,身後的護衛一聽,紛紛抽出刀來一起向傅剛圍了過來,傅剛伸手從旁邊兵士手中搶過一支長矛,揮起青銅大刀,砍下了長矛上的槍頭,把手裏的矛變成一支長棍。
傅剛這樣做的目的,一是怕誤傷了那些護衛,畢竟都是些當兵吃糧的,犯不著殺了他們,二是傅剛曾習練過“五郎八卦棍”,棍術一直是他的長項,有道是“槍紮一條線,棍掃一大片”,遇到這種群毆的場麵,棍子就比槍有優勢的多。
等傅剛在中間擺好了架勢,幾十個護衛就持槍掄刀衝了上來,傅剛施展“五郎八卦棍”左打右挑,腳下踩著八卦步伐,閃展騰挪,身形飄忽不定,隨著一聲聲慘叫,幾十個護衛一個個都被打準手腕,手中的刀槍紛紛落地,接著傅剛手中的棍頭又向護衛們的腿彎處招呼,護衛們一個個被打的跪倒在地,哀嚎不止。
二世子子嬰見了,頓時驚的麵容失色,暗想“大哥身邊的這個侍衛竟如此厲害,難怪他剛才口出狂言,說要去打仗,今日若不除了,以後定是禍患”想到此處隻見他一揮手,大喊“弓箭手準備,快快將這廝給我射成刺蝟”後麵立即衝上一隊弓箭手,掂弓搭箭,就要向傅剛射來。
正在這時,傅剛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飛快的跑來,擋在了自己前麵,一看竟是那位郡主,隻見她柳眉倒豎,高聲怒喝道:“二哥好不講理,打不過人家、就要亂箭射死,我看誰敢放箭”。
那些弓箭手一看,嚇了一跳,慌忙收了弓箭,子嬰一看是小妹挺身而出,便不敢再下令放箭,他知道這個妹妹是父王的掌上明珠,若是不小心傷到了她,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法交代。
“嗬嗬,這個人是小妹的侍衛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呢”子嬰訕笑著走過來說道。
“當然是了,這是我前幾天才讓大哥幫我找來的,二哥怎麼會見過”郡主白了他一眼說道。
“哦,哪裏找來的啊,怎麼看著好生奇怪”子嬰看著傅剛頭上的短發說道。
“哼,沒見識,但凡是世外高人不都怪怪的嗎”郡主輕蔑的瞪了一眼子嬰。
大世子子桓見傅剛為自己掙足了麵子,當即上前道:“為兄新找來的侍衛不懂規矩,請二弟不要見慣”,然後示意傅剛給子嬰陪個禮。
傅剛順勢回身抱拳道“得罪了”。嘴上這樣說、但臉上卻是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要按傅剛平時的性情,非把那位二世祖狠狠的教訓一頓,才肯罷手,但是現在自己初來乍到,又在人家的地盤上,隻能咽下這口惡氣。
子嬰今日輸了好大的麵子,心裏恨恨不平,惡狠狠盯著傅剛看了一會,然後帶著人馬悻悻而去。
傅剛讓戈垖等人將那位年輕的奴隸扶到後麵包紮傷口,然後隨大世子子桓一起忙著將新來的奴隸進行編號分工。這些新來的奴隸一個個都遍體鱗傷,形容憔悴,一看就知道是好多天沒有吃飯的樣子,於是,傅剛就先讓人給他們生火做飯,然後請來大夫為他們清洗傷口,以免感染。
在這個過程中,傅剛發現了一個問題,其中有十幾個奴隸的裝束和口音都明顯和其他奴隸不一樣,他過去一問,果不其然,那些人都說他們是唐國百姓,都是農人,是在田間耕作的時候被抓來的,一位須發斑白,身材佝僂的老奴隸見傅剛麵善謙和,於是就哭著對他說道:“二世子這次和盧方交戰,一路上對本國百姓燒殺搶掠,沿途的村莊都被劫掠一空,男子被充作奴隸,婦孺皆被殺害,可憐我那老婆子和一對孫兒也盡被殺死,媳婦也慘遭亂兵奸汙,兒子上去阻止也被殺死,現在隻剩下小老兒一人、還得在此勞役,天理何在啊”?
傅剛聽了,心裏暗想道:“他媽的,這個二世祖簡直就是一個畜生,兩國交兵,將俘虜抓來做奴隸,這還勉強說的過去,但你縱兵將這些無辜農人肆意屠殺,**擄掠,這簡直就是混蛋行徑了,況且他們還都是本國百姓,這件事情要是讓唐王知道了,也肯定不會置之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