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驚呼聲從身後的別墅傳出來。
蘇昀陽立馬打通了醫生的電話。
菲傭也是被眼前臉色蒼白,滿頭大汗,一隻手撫在欄杆上,一隻手抱著自己的肚子的米羊朵嚇呆了。
“米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藥!”
米羊朵指了指桌子上的安胎藥。
菲傭這才看到,米羊朵根本就沒有吃安胎藥。
小跑幾步過去,把藥瓶拿過來。
米羊朵也沒喝水,到了幾粒丟進嘴裏就咽了進去。
不用問也知道,兩個人在房間裏一定是吵架了,菲傭識相的閉了嘴,隻是扶米羊朵上樓去休息。
片刻之後,蘇昀陽約定好的私人醫生終於趕到了。
給米羊朵做了檢查,也隻是說她的情緒波動太大,導致胎息不穩,要想安胎,光吃安胎藥是不行的,必須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同樣的話,在房間裏和米羊朵說過,出去後,有一字不差的向蘇昀陽彙報過。
仰坐在真皮座椅上的男人,半天才緩慢的擺了擺手,示意醫生可以下去了。
嗬,還真是諷刺,自己從未如此上心的關注一個人,拿出真心去付出,卻原來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一個人窩在車裏,蘇昀陽的腦袋亂成一團。
果然,他和它之間,隻能保持在一個不會互相傷害的距離嗎?
道格拉斯酒店頂層的房間裏,剛回來的錢多多踢掉高跟鞋,大字型的把自己丟在床上。
今天跟小乙在醫院忙了一天,這得是累慘了。
還好後麵有護工,還有專職的醫務人員,否則今天就要在醫院睡硬床板了。
“嗯~還是酒店的床舒服!”
又大又暖,簡直是人間天堂啊!
躺在床上就有些昏昏欲睡,真的是連澡都懶得起來洗。
被柔軟大床俘虜的錢大小姐表示,這絕對不是她的錯,真的是敵人太強大了,她完全沒有還手的能力啊!
叮咚——
房間門鈴想了三聲,錢多多無力的偏頭看了一眼,決定裝死。
她沒聽見沒聽見,什麼都沒聽見。
她是真的累慘了,天塌下來也不能把她從床上薅起來。
然而,外麵的那位意誌似乎比裏麵的這位更加堅決。
一邊手不停的按門鈴,一邊隱隱的傳來交談聲:“不會是還沒回來吧。”
一個女人的聲音。
“不能啊,剛剛服務員說又看到人回來了啊。”
一個男人的聲音。
“難道是在洗澡,所以沒聽見嗎?”女聲繼續問。
“嗯,有可能。”男聲鄭重回答。
“尼瑪!”錢多多炸毛,一竄就從床上起來。
真當她這麼大的活人是擺設嗎,背後議論別人就不能小聲點嗎!
她決定開門去看看是什麼人這麼沒眼力見沒公德心沒節操沒道德的,大半夜不讓人睡覺。
呼啦,門一打開,房間外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和一個略顯年輕的女人。
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中規中矩的打著領帶,腳上一雙純手工的高定皮鞋,反的光能照出人臉的輪廓來。一張國字臉跟他的西裝革履一樣中規中矩,讓人一眼就不敢造次的那種。
而女人卻是一個混血女子,一身的波西米亞長裙,腳上是一雙坡跟係帶涼鞋,一頂大大的遮陽帽蓋住整個額頭,皮膚保養的很好,溫柔細膩中又不是俏皮活潑的形象,手裏還拿著一隻黑色墨鏡。
房門被突然打開,讓在門外翹首以待的兩個人明顯一愣,然後就見女人見到新大陸似的,一下子衝到錢多多麵前,執起錢多多的一雙手,人熱絡的跟久別重逢的朋友似的。
“你就是多多吧,可找到你了,快跟阿姨進來坐!”
錢多多就那樣一頭霧水的被女人牽進了房間,傻愣愣的被人按在椅子上坐好,又倒了一杯水放在眼前,那張喋喋不休的嬌紅小嘴在眼前一翕一合,吵得耳朵都要聾了,才終於意識到這裏是自己的房間啊,為毛會讓她有一種誤闖了別人房間,還被盛情款待的錯覺。
“那個,阿姨,我想你們可能是認錯人了。”
她盡量維持著臉上的微笑。
“嗯?你不是叫錢多多嗎?”
“是啊!”
“從z國來的?”
“對~”錢多多回答的有氣無力。
“子騰和阿蘭親自接待的?”
“嗯~”錢多多咬牙,如果隻得是那個叫朱子騰和簡蘭兩個家夥,是沒錯。
“那就沒錯了呀,我們找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