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為白淺陌清理傷口之後,又把了脈,隨後站起身想要稟告,卻聽見少將之言沒能打擾,直到少將見禦醫走出來,這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方老先生,裏麵的姑娘還能有救嗎?”少將急切問道。
“回稟少將,裏麵的姑娘好生奇怪,看似已經沒有希望了,而且脈搏在一段的時間內是沒有任何跳動,可是她的傷勢經過清理之後,竟然慢慢恢複了,心速也恢複了,更讓人不可思議的就是她的體內劇毒沉積,對她生命一點都不會造成影響,所以斷定這位姑娘若不是修仙之人,則是神人。”方禦醫歎息道,又說:“嗬嗬,少將軍,這也是老夫的猜測,不過目前姑娘已經無礙了,三天之後想必能醒來。”
少將軍沉吟片刻,又客氣道:“吭,方老先生,請坐,剛才我們的談話你也耳染。”
“老夫也老了,有時候耳也背了,所以並不知道少將軍說了什麼。”方禦醫不亢不卑,緩緩的歎息道。
氣氛竟然有些尷尬,不過少將軍看了看方禦醫,視線又落在副將軍的臉上,回神之後,笑道:“聽到也好,聽不到也罷,我想方禦醫年輕的時候也是意氣風發。”
“少將軍,你可知道當今已是救得了命卻救不了人。”方禦醫站起身,無奈的輕歎一聲離開了。
副將走近他,低聲道:“少將軍,方禦醫知道了咱們的事情,不如將他殺掉以絕後患。”
“不必了。”少將凝視著床上的女子,心裏滿是擔憂。
也許淺陌出手就能斬殺那幫可惡的戲子,也可複國,更何況自己再一次救了她的性命,他就不相信白淺陌一點都不動容?
天界中,白顏赤足白衣,他抬步走上九霄雷霆柱前,走到昏死的千夜漓麵前,看著他受那雷霆之刑,麵目無色,內心卻甚是心疼,伸出青蔥手指緩緩摸了摸他的臉頰,淡淡道:“何苦呢?為了保住白淺陌,你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可曾想過我的感受嗎?”
千夜漓深咳,抖顫兩下肩膀,便緩緩睜開眸子,見他收回了手,失意笑道:“為了她,縱使中了傾無葉的圈套又能怎樣?咳咳!”
“難道,在你心裏隻有白淺陌一個人嗎?多少萬年之中,我陪你走過千難險阻,也抵不過一個女人的出現?現在你被眾神囚禁在這裏,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我……,我現在別無所求,隻求你替我保護好白淺陌。”
千夜漓不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懇求他,這也是他最後的願望。
“我廢了九虎二牛之力來到這裏,隻聽你對我說這些,哈哈哈,也罷,也罷。”
白顏眼看他鑽進傾無葉的圈套,卻無能為了,所以這才打通了關係來到這裏看望他,他對千夜漓的情義,千夜漓不是看不出來,可總是躲著他的話題,這麼一躲就躲了數十萬年。
現在隻要千夜漓對他還有些特殊的情意,他哪怕是拚盡性命粉身碎骨也會救他出去的,如今千夜漓還在繼續躲避,他怒極反笑,他捏住他的下巴,翹起冷意的唇角,說:“夜漓,這一切都已經覆水難收了,夜漓那麼多人都背叛你,而你還在執著什麼?現在的傾無葉聯合眾神將你囚禁在這裏的時候,暗中也聯合十層界,可笑的是天界要大禍臨頭了,還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