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提起這麼兩個尤其的婚禮,李王玫就很是激動,兩個人的師長對他們倆實在是太好了。完完全全把她和肖名強當成自家的孩子或者姐妹弟兄。放假回到了老家,和朋友們談過之後,就隻有一個朋友的母親在背地裏說了點風涼話:“誒呀,我看這可不是啥好事。哪裏有結一次婚辦兩次宴席的?指不定她還要再嫁一次呢!”這話不知怎麼傳到了李王玫媽媽那裏,她同樣覺得這不是個事兒,就跟她說了:“王玫,媽媽也不是死腦筋。就隻是,當時,你們怎麼會要搞成那樣?”
“你迷信呀?”
“這也不是媽媽迷信,就隻是……”老媽搖了一下頭,沒有再說話。
李王玫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過了好幾天,她和肖名強告別了自己的親人,也告別了自己的母親,回肖名強家去。那一天早飯過後,他們倆手拖手地在漫長的青石小街上邊散著步,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走到那一片桐子林裏。李王玫輕輕地問了一下:“明,早上的時候,你惹媽不高興了?”
“沒有啊。”
“還說沒有啊?你當我是傻子看不出來嗎?”
肖名強撓了撓腦袋,說道:“啊呀,我想到了。媽媽呀,就是一個老封建迷信。這種小地方裏邊的人就是這樣。”
“什麼事啊?”
“嘿嘿……”肖名強還沒說自己就先笑了起來,“說出來怕你要笑瘋掉。媽媽呀——”
“你說啊!”李王玫錘了他一下子,“你是馮鞏還是薑昆?”
“我們倆結婚的時候辦了兩次的婚禮是不是,她老人家非說這不吉利,講、講……”
李王玫心裏漏一下,連忙著問:“講什麼?”
“講你這麼一個漂亮的媳婦是靠不住的,怕是要、要嫁第二次!”
“她也是這樣說的?”李王玫驚呼。
肖名強警惕起來,忙問道:“還有哪個這樣說?”
“嗯——”李王玫猶豫了一小會兒,才鼓起了勇氣說道,“我的媽媽也是這樣講。講她的帥氣女婿是靠不住的,以後肯定要去包二奶的。她講是一個朋友的母親說的。”
“你胡說。”肖名強見周圍沒有人,一把就將李王玫摟進了自己的懷裏,使勁地抱著說,“你不就是我包的二奶。”說完,嘴唇就找到她的臉啄了起來。
李王玫也用力地反手抱著他,晃著腦袋,嘬著自己的嘴唇就要去啄肖名強,氣喘籲籲:“那你就是我的第二次、第三次……”
一想到這些往事,王玫就很是激動,那些纏纏綿綿恍如昨日,還曆曆在目……
這兩個人出於自身職業的習慣,從手提包裏麵摸出了筆記本和鋼筆放在桌子的上邊,也不吭聲,隻是用目光打量著趙華。
當了這麼些年的記者,即使這是頭一回處於這樣的位置,但是沒吃過豬肉,至少也是見過豬跑的,他是隱隱約約曉得這些人是什麼套路。不過自己是個大報的記者,並且是有名的記者,心裏邊也不虛他們。他也如同打量要采訪的對象一般觀察著來人。陸科長看不出來真實的年紀,被大蓋帽蓋住的那一張臉被保養得非常好,隻是在雙眼的眼角那裏有幾條呈放射狀皺紋,兩個眼袋很大垂墜下來,就好像趙忠祥一樣的。
他也在用探尋的目光來迎接著趙華。許姓女人的檢察官看起來還年輕,很可能是那個男檢察官的助手,見趙華這樣看著她,看起來有些不自然,主動就收回目光,把它落在了筆記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