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州廣陸的最北邊,戰火點燃了整座城池。城市裏麵屍橫遍野,一片狼藉,幾支戒律森嚴全身披甲的軍隊正在巡邏。“那邊,都去那邊,一個活人都不能放過。”一位身披金甲的將軍摸樣的人指揮道。眾將士不知道的是,在城池北邊的密道中,一位懷孕的貴婦人悄悄的逃了出去。貴婦艱難的走了幾裏,發現並沒有人追上來才稍稍放鬆一點。她的丈夫就是城池的城主,她永遠忘不了丈夫送她出城時那堅定的眼神,“我不能走,但是為了我們的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快些走吧,敵軍已經快攻破城池了。”丈夫那決絕的語氣,讓她不能抗拒,丈夫是個英雄。貴婦人抬頭望了望城池的方向,眼睛裏流出兩行清淚。“別了,夫君。”貴婦滿臉落寞。她曾經生活的地方已經變成煉獄,那個讓她托付終身男人已經葬身火海。隻有肚子裏的孩子才是他活下去的動力,她搖了搖頭,轉身向荒地遠處走去,步履蹣跚的身影是那麼的無助。
戰火紛飛,人們生不逢時。老天從來就不會同情弱者,也許火上澆油才是老天最愛幹的事情。這片大地整日被烈日烘烤,大地龜裂,樹葉被曬得發黃。樹下經常會出現幹枯的白骨,有的是獸,而有的則是人。饑荒仿佛成了這片大地的代名詞。
村子裏人們苦不堪言,已經好幾個月沒有下雨,莊稼大多枯死,顆粒無收。人們隻能靠存下的糧食過活。就在這一天村子裏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孕婦,孕婦衣飾雖然破舊,但能看出來那是上好的絲綢。孕婦這些天簡直就像活在夢裏,自從帶的幹糧吃完之後,支持她繼續活下去的就是肚子裏的孩子了。當她看到村莊時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或是出現了幻覺。一切意誌力仿佛在看到村莊之後便瞬間見瓦解,孕婦笑了笑便暈倒了過去。
在夢裏她正跟自己的丈夫孩子吃著晚餐,丈夫溫柔的撫摸著孩子,而她則勤快的給兩人夾菜,一切是那麼的美好。突然一陣劇痛把她從夢裏叫醒,她艱難的睜開了眼,看了看依舊火熱的陽光,原來一切真的是夢。村民們早就發現了她,但是並沒有人幫助她,他們每天都會看到人活活餓死,任何和他們無關的人或事都不能引起他們的興趣。孕婦艱難的站了起來,肚子早已經沒有餓的感覺。她每走一步都會停下來歇一會,明明隻有幾百米的距離卻用了半天的時間,她找到了一個破廟,天色已黑,這裏就是她今晚歇息的地方,比起前幾天的野外露宿好的不是一點半點。未來怎麼樣她並不清楚,但是她想見一見她那未臨世的孩子。
一夜無話,她回憶著自己和丈夫的點滴,進入了夢鄉。沒有餓覺的胃把她從睡夢中叫醒了過來,針紮般的疼痛衝擊著他的神經,幾天沒吃東西了,身體已經到了臨界點,再這樣下去恐怕會餓死,肚子裏的寶寶也不會有降世的機會。孕婦有些絕望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孩子,但是臨別時丈夫堅定的眼神把她從絕望中拉了出來,艱難的站了起來,看了看身後的佛陀,便毅然的走出了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