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黃的世界,一棟棟鏽蝕的鋼鐵建築,陳舊的水管,水滴從某處接口滲出,滴落在地上,形成鏽紅的痕跡。
貧民區的各個角落當中,堆積著刺鼻氣味的垃圾,每個經過的路人,都會自覺的繞開那些角落。
嘩啦……
一名全身黑紅相接緊身作訓服的少年,迎著街坊異樣目光,拖著一塊像是鐵環的實心鐵塊,在街上吃力的向前挪動。
也該慶幸,如今汽車都已上了天,不然這五米寬的街上,還真沒有他發揮的餘地。
“如果你的方法沒有作用,後果不用我說……”白星布滿汗水的臉上,陰沉的可怕,惡狠狠低聲,像是自言自語的說。
雖說他時常被同學嘲笑,已經練了一副厚臉皮,但像現在這樣,一連幾日被街坊如看待稀有動物一般,任誰也受不了。同時心中開始猜疑,對方是不是在玩自己。
“嗬嗬,不相信可以放棄!”無人能見到的白九洲,飄在白星身後,笑著說。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繼續說,“等學院將你開除後,你就在貧民區當一輩子普通人,給你的子孫後代講述一個平凡的故事——不,以你的作為,很難有子孫,可能會單身一輩子……”
幾日來,白九州已經算是對這個世界熟悉,與他當時的時代沒有任何不同,除了那充滿科技感的事物,其餘一切都是沒變,依舊是那弱肉強食的時代。
為了刺激白星,他不惜一切,喋喋不休的嘲諷。
“住口!”白星漲紅著臉,表情猙獰,瘋狂的拉著百斤重的鐵環,在街上,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我說你小子有完沒完!還能不能讓人睡個安穩覺?”
路旁一棟鏽跡斑斑的老建築,二樓的一處窗戶打開,探出一張滿是憤怒的麵孔,衝著樓下跑過的白星怒吼。
白星對這樣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每日他這一路跑來,像這種謾罵聲,絕不在少數,為了不被開除學院,他隻能認命,紅臉扭曲低著頭,向前衝去。
兩個小時後,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清冷的家中。看著那軟乎乎的沙發,有種想要上前坐下的衝動。
“老夫已經跟你說過了,這時候你要是休息,早上的努力,全部白費!”
白九州毫無人情味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白星表情一凝,咬牙走到屋中整理出來的空地,活動起來。眼睛掃過麵無表情,捋著白須的白九州,他感到對方就是一個魔鬼,與學院中的訓練比起來,對方的方法簡直就是慘無人道。
咬著牙活動十多分鍾後,終於到了每日他最希望的時刻,酸軟疼痛的身體,陷進沙發,下意識的就要閉上眼睛,卻又被對方叫醒。
“你隻有十分鍾休息時間,這十分鍾,你可以看我為你演練拳法。”
白星覺得自己純屬於沒事找罪受,有的時候真的很想放棄,但一想到爺爺生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中又變得堅定起來。
躺在沙發上看著對方一遍遍演練拳法,他不知道那一板一眼的東西到底能有多大用處,可他還是堅持著,強行記住。
“我總感覺你的這些東西像是過時的呢!與那些實用的格鬥技巧比起來,是不是有些太死板了?”白星見對方演練完畢,問出心中這天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