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要推銷女兒,那自然不會說壞話,說不準,還會說成是掌上明珠呢,想到這個詞,煙七七笑了,笑的有些涼薄。
外麵老者對剛剛煙七七的舉動,也是有些驚訝,帶著歉意,離開了。
當老者離開後,門前大樹後麵,男子緩緩走了出來,一身白衣,蒼白的臉,有些嚇人,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中,是淡淡的疏離。
風華無限,勾起唇角,笑的那般美好。愛上一個人,不管是怎麼樣,都會在人海中發現她的影子,就算是她已經變了模樣,蒼白了一切,還是會認識。
憑著記憶,便知道,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七七,這次我先遇到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
大堂之上,男子一身白衣,臉色慘白,漂亮的丹鳳眼中,盡是虛弱:“伯父,伯母,不知道令愛什麼時候會出來?”男子說話間,還不忘了咳嗽幾聲。
這上位的兩個中年人見到男子的樣子,更是有些為難,尤其是那華貴的婦人,在看著男子病秧子的同時,心中也在為自己的女兒感到慶幸,慶幸女兒她不用嫁給這個男子,不然的話,剛剛嫁過去就成了寡婦,讓她這個做娘的,怎麼能放心的下啊。
“老爺,咱們的琉璃她怎麼還不來啊?”這貴婦人不確定煙七七是不是會答應下嫁,所以,先去問問自己身邊的人。眼中是對著中年男子的警告。
這風家的老爺,是整個洛城中有名的妻管嚴,看到夫人凶神惡煞的樣子,風老爺一臉的為難:“夫人,琉璃她已經答應了嫁人,隻是剛剛茶水不小心碰到了臉上,所以紅腫一片難以見人啊。”
“什麼?碰到了臉?那有沒有怎麼樣啊?”夫人驚的站起來,心中想著的是萬一她變成了醜八怪,那自己的女兒不是要被迫下嫁了嗎?
風家老爺見到自己夫人如此,心中微歎:“夫人,沒事的,琉璃她不過是皮外傷,幾天便好了。”風老爺試圖讓女子寬心。
女子聞言,這才算是放下了心,當沉澱好以後,不好意思的朝著那邊坐著的年輕男子微微一笑:“您看,年公子,我們的琉璃啊,她就是不小心,毛毛躁躁的,這不,傷到了臉,怕是一時間難以見人啊。”
男子聞言,淡淡一笑:“沒事的,既然令愛不方便,那就等日後吧,母親她說了,希望能夠盡快的娶了令愛,然後回到京城去。”
“嗬嗬,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既然年家著急,那我們也不好留下女兒不放,這俗話說的好啊,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三天後,等我們琉璃的傷養好了,一定親自的把她送上花轎,然後送到公子您現在的落腳地方。”貴婦人說的客套,臉上一臉的不舍得,心中卻是巴不得這風琉璃離開,省的她在家裏一直的讓自己討厭,看著她的樣子,心中就恨不得撕碎了她。
“既然如此那莫零告辭。”說完,男子便離開了。
背影有些蕭條,貴婦人看著他的背影可惜的歎了一句,要說這年莫零,也確實是一個風流人物,七歲作詩,十幾歲名字便響徹大江南北,大概是天妒英才吧,他的身子一直不好。
病秧子一個,不然,就看著相貌,配上自家女兒那也絕對是夠數的,隻可惜,是她的女兒沒福氣,也是這男人太不爭氣了。
有些失望,年家這大樹,她算是攀不上了啊。
“老爺,妾身有些累了,就先下去了。”說完,女子自己一個人,獨自離開,中年男子依舊坐在這,眼中閃過了一絲莫名,自己的夫人,看人隻看表象,注定了會吃虧的。
大家族中,哪裏有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一切,都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身在這其中,他自然知道,隻不過有些東西都是自己自找的,日後後悔了的,也是怨不得別人。
中年男子離開了。
大廳中不再有人在。煙七七在房中,看著畫像,心中更是淒涼。“出塵,我要嫁人了呢,嗬嗬,年家,京城中有名的大家族,你說,會不會和當年的駱家一般,會不會在那個大家族中,遇到曾經的你?我做夢了嗎,嗬嗬,每次都是幻想罷了。出塵,原來,這就是想見不能見的愛情,我終於了解,可是此刻,我是那麼的希望這些不曾屬於我,因為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人難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