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聞言,暗道煙七七的心思縝密,然後道:“因為琪兒恰好路過這裏,所以,來這裏喝一杯水,本來是想沒人知道,誰曾想,會看到這一幕。”
煙七七聽著琪兒的話,思索了一下,然後道:“剛剛家主說,你去收賬了,那麼我問你,為什麼收賬還會出現在這裏?”
“奴婢收完帳已經回來了。”琪兒說的坦然、
“哦?是嗎?那麼,賬本呢?”煙七七再次問道。
“賬本已經交到賬房了。”琪兒依舊還是答辯如流。
“那麼,為什麼你看到這一幕後不是叫人把柳妾室放下來,而是直接離開告訴翠兒讓我們來?”煙七七繼續盤問。
“因為奴婢害怕,怕被誤會,而且,奴婢一個弱女子,自然是不敢來,有不盡職盡責之處,還請主母您見諒。”琪兒的回答,讓煙七七無言。
看著這女子,一直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對答如流,而且,從頭到尾,她都是在避重就輕。再加上她說是害怕,但是自己可是沒看出這哪裏帶著害怕的樣子。
看著琪兒,煙七七有些沒轍了。
“來人,把琪兒先壓入執法堂,這一切,等到本主母查清楚以後,再作打算。”說完,煙七七拂袖而去。
來到賬房,煙七七看著這算賬的老者,一臉尊敬問道:“老伯,請問今天上午有沒有一個女子還裏交賬本?”
老者抬起頭,見到煙七七,趕忙要跪下,卻被煙七七攔住了:“老伯,您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是,是。主母,回主母的話,今天上午,有個白衣女子來這裏交賬簿的。”老者有些激動的回答。
煙七七聞言,有些鬱悶了。當真是有,看來這件案子還真是難辦了啊。
“謝謝老伯了。另外,從這裏支出三百萬的喪葬費,我要風光大葬了柳妾室。”說完,煙七七便離開了。
“主母,家主還有老主母說,還在老地方等著您。”剛剛出門,煙七七就看到了上次來請她的人。心中有些惱怒,但是還是跟了上去。
來到執法堂,今天老主母還有駱秋垣的臉色更差了幾分:“七七,今天的事情,要怎麼辦?柳家若是要人鬧到升聖上哪裏,我們可都要慘了。”
煙七七聞言,輕輕的擺弄著指甲:“婆婆,您何必這麼著急呢?剛剛那仵作不是也說了?這柳妾室是死於自殺的。哪裏和我們有關係呢?我們安排風光大葬,那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何必去管別的?”煙七七說的冷漠。
老主母一聽,算是氣惱了:“你說他們就信了嗎?”
煙七七抬起頭,看著老主母,笑得詭異:“他們不信,那就想盡辦法讓她們信了。自殺死了,那就讓這事情變成家醜。一個深閨怨婦,不甘寂寞的私會男人,最後被家主發現,但是家主沒有怪罪,反而是溫柔有加,女子因為心中愧疚而選擇了自殺。家主心痛不已,念及夫妻情分,三百萬喪葬費,風光大葬。”煙七七說的話,就好像是一個故事一樣,駱秋垣聽著,都忍不住想要給她鼓掌了。這一切被她說的,滴水不露。
煙七七看著她們兩個人:“婆婆,相公,沒事的時候,請不要在這麼大題小做,死人又能怎麼樣?總有一天,我要把那個人抓出來,碎屍萬段。”
駱家身為這京城的第一大家族,自然是少不了被外人所監視著,誰都有一個共同的心裏那就是喜歡看著輝煌的人家走向沒落,從而滿足自己那顆嫉妒的心。
這一點,不管是哪裏的人都普遍有這一現象,所以駱家死了人,自然是要做的滴水不漏,不然的話,那事態可就要嚴重了。
第二天一大早駱家便掛上了一片白色。眾多走路的人是一傳十傳百的,大家都來看熱鬧來了。駱家有熱鬧看,那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啊。
“哎,你聽說這是誰死了嗎?”其中,一個看熱鬧的人八卦的問道。
“這誰知道啊,但是看著架勢,說不準啊,是她們家的那個老主母死了呢。”另一個看熱鬧的說笑道。
“胡說,我看啊,是駱家現任那個受氣包主母被欺負死了吧。”還有一個幸災樂禍的道。
“不可能吧,聽說這主母現在手段可是高明著呢,駱家上上下下無不說這主母手段厲害。而且,哪裏有咱們說的那麼膽小啊。”第一個看熱鬧說話的人不讚同的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