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倒是讓煙七七眼前一亮,然後詭異的笑了:“好啊,既然相公你體貼,那就把孩子送給飄飄妹妹吧,隻是,七七要提醒相公一句,女人對於別人的孩子,尤其是自己情敵的孩子,可是不會寬容。”說完,煙七七便離開了。說什麼玉兒的葬禮問題,這男人分明就是沒事找事的。
煙七七離開時候,留下了一句讓人糾結的話,駱秋垣在座位上,苦笑,許久未曾愁眉舒展。
離開了駱秋垣那裏,煙七七隨意的逛著駱家。來了這麼久,她從來沒有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看這駱家,整個王朝的第一大家族。
煙七七看著這裏的一草一木,心中感慨萬千,這裏的一切,都是別人夢寐以求想要知道的,這裏的事情,也是外麵人豎起耳朵想要聽清楚的。
他們茶餘飯後的話題,實際上是這裏人不知道絞盡多少腦汁才能夠想出來的計謀,就好像今天的事情,到底是誰,在暗中操控著?煙七七想著。不知不覺的,竟然走到了駱秋垣的院子。
院子的門鎖著,煙七七看著那把鎖,拔下了頭上的金簪,輕輕動了幾下,鎖,便開了。推開門,進去後隻見到這裏的花草因為沒有人料理,都已經開始荒蕪。
煙七七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明的落寞,人道是物是人非,可是為什麼,這裏連物都不再是?
走進屋中,煙七七看著這清雅的布置,心中甚至能夠想到那個男子在這裏享受的模樣,一定像一隻狐狸。
再看看他的桌案,桌案上,硯台已經幹了,一張紙,被另一張紙覆蓋著,好像是有什麼秘密一般,煙七七輕輕的打開,隻見卻是兩張白紙而已、
不由得搖頭,不過是白紙,他也要這麼做嗎?
走到了他的座位上,坐下,煙七七輕輕吹了吹桌案上的灰塵。一旁,還有一杯不曾幹涸的茶。煙七七輕輕的聞了聞,笑容,掛在了嘴邊,這竟然是她做過的玫瑰花茶。
想要喝的時候,煙七七忽然手上一抖,竟然把茶水灑在了這白紙上,心驚之下,慌忙的用衣服想要去擦,豈料,還未等到她擦幹。上麵竟然出現了衣服字畫。
畫中人,一身火紅色的鳳袍,一張絕美如畫的臉,這張臉很是熟悉,煙七七一眼便看出這是她,畫中的她,好像是在跳舞,而一旁,男子坐在那裏撫琴,卻不曾畫臉。煙七七笑了笑。
然後用還沒有全部灑了的茶水,研了墨,一筆一筆細心的在那畫上,畫著男子的臉。
然後,煙七七又打來了一盆水,將這裏的白紙,全部都暈染開來,看到的一切,讓她的眼角有些幹澀,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是好。
一張一張的畫,畫的全都是那夜夜下起舞的片段。那麼傳神,甚至連她本人都無法畫出這樣的自己把。煙七七看著這些畫,每一張都沒有他自己的臉。
這是代表著他對他們關係的迷茫嗎?煙七七提筆,繼續的畫著。耐心給每一張畫都畫上了臉。
之後,把這些東西都歸好類,放在一起,桌子上的東西也全都整理幹淨,走出去,煙七七拿起了平時,駱出塵所用的整理花草的東西,學著他的樣子,去一點一點的整理,心,終於明白了,怪不得他永遠都會樂忠於整理這些,原來,這些東西真的能夠平靜人浮躁的內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煙七七隻知道當一切整理好了以後,已經是日落西山。
煙七七站起身,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索性的坐在了這院子中,看看手中的玉佩,想要知道玉佩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
不知道過了多久,煙七七依舊在看,隻是,思緒卻早已經飄遠了。
“你在想什麼?”身後,男子的聲音傳來,那麼的輕,有些魅惑,讓煙七七有錯覺好像是駱出塵回來了,驚喜的回過頭,隻見男子一張帶著麵具的臉。
煙七七有些失望:“是你啊,你怎麼來了。”
男子聞言,沒有在乎煙七七的語氣,而是淡淡一笑:“我說過,我是會和你同生共死的,現在,你傷心了,我自然也該出現為你分擔。”男子說的理所當然。
“恩?是誰和你說,我很悲傷了?”煙七七反問道,對男子揣測她的心思很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