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蕊搖頭道：“這點我也不太清楚。”
在山裏住了五年，黎顏也知道齊蕊知道的事兒比自己多不到哪兒去，便沒再追問。
齊蕊住了兩天，帶著小狐狸走了。
她離開之後，黎顏的情緒就有些低落。
龍屹也是看出來她不舍得齊蕊，舍不得她坐月子的時候心情不好，為了哄她，他也是豁出去了。他私底下聯係小狐狸，再通過小狐狸聯係上齊蕊，直接問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再來看看我老婆？”
“山裏規矩大，我不能經常下山。”齊蕊實話實說道。
“那打電話總行吧？”龍屹道。
“沒聽你老婆女兒說過嗎？山裏沒信號，唯一有電話的聯絡站在山下，來回要走兩個小時，沒事兒別打電話給我，爬山累得慌。”齊蕊繼續說著實話。
龍屹隻想石化。
她們口中的山裏，到底是什麼破地方？！
掛了電話，龍屹有些沮喪，想著老婆心情不知道要低落幾天，得趕緊去回房去哄哄她。
回到房間之後，大床上，左邊睡著蘋果，右邊躺著隻穿個小汗衫和尿布，屁股底下墊著個尿墊的安仔。
黎顏躺在中間，似是剛哄睡了安仔，抬頭見他，衝他噓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出聲。
龍屹想走過去問問我躺哪兒，腳步一抬，黎顏就扔了個枕頭過來。
得，還問啥。
他的位置？應該在書房。
躺在書房的床上，翻來覆去好幾個小時都沒睡著，實在困得狠了，伸手抽了腦袋下的枕頭抱在懷裏，才迷迷糊糊睡了幾個小時。
這幾個小時裏，哭泣的，絕望的，悲傷的，躺在病床上蒼白的黎顏像是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不停的盤旋回放。
他被驚醒了。
醒過來之後，外頭天還黑著，龍屹一把扔了懷裏的枕頭，跑回了房。
房間裏，安仔醒了，傭人抱著他給黎顏哺乳，小蘋果已經不在房中了。
龍屹心裏一動，立刻就拿了本書歪在大床的左邊看著，等黎顏哺乳完，立刻抬手讓傭人把安仔抱走，而後一把摟過黎顏躺床上道：“老婆，我都沒睡好。”
鼻音重重的，聽著就像是要感冒的樣子。
想趕他的話卡在了喉嚨裏，黎顏推開他起來倒了溫水拿了感冒藥給他吃了，這才陪著他躺在了床上。
夜裏，龍屹睡得還是不安穩。
混混沌沌的，他聽到很多嘈雜的聲音。
“龍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們真的是你的孩子。”突然，有一道銀白色的大門出現在了眼前，那門後，有一道熟悉卻帶著淒厲的聲音在一堆嘈雜的聲音當中格外清晰，像是帶著一股魔力，不停地牽引著他朝那邊走去。
他知道是夢，卻怎麼樣都醒不過來。
往前，是白色的大門，往後，是一片混沌黑暗。
思量再三，他朝著那白色的大門走了過去。
輕輕伸手，推開。
白茫茫的霧靄散盡之後，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卻又令人訝異的世界。
龍氏醫院總裁辦公室裏，黎顏癱坐在地上，麵色死白。
而他，坐在桌前，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氣勢，眼露鄙夷，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