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詫異自己又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時,木筏突然自己拐了個彎,眼前一黑,像是穿過一層濃濃的黑霧,待重新適應眼前的黑暗後,我的木筏重新開始動起來,而它移動的方向竟然是--天啊,它在向上遊漂!!
驚詫之下,我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隻是傻傻的直起身子,脖子僵硬的帶著頭轉動,看著四周詭異的一切。
很顯然,這已經不是我來時的路了,也就是說,在剛才的刹那,木筏拐到了山的背麵,甚至可能是另一個空間。
重新消化了這個得到的信息,開始感覺太陽穴漲的酸痛,似乎都可以聽見心砰砰跳動的聲音。我的嘴很幹,唾液腺似乎罷工一般,無論我怎麼使勁,就是沒產生半點唾液潤滑一下我幹澀的喉嚨。
眯縫著眼,想要打量清楚遠方低矮的陰影,卻發現,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點點搖曳的光點,似乎是古時候的油燈,微弱的光亮似乎隨時會被風吹滅。而這一切,加深了四周的詭異。
周圍很靜,靜的甚至沒有水流動的聲音,沒有蟲鳴鳥叫,甚至沒有風吹過草叢的沙沙作響。飄忽間,傳來一絲聲音,在這靜謐的黑暗中,微弱的聲音驚的我一激靈。略一分辨,好象是貓鬧春的叫聲,在黑夜中顯得那麼的淒厲,難道是野貓?!
暗自思索著,忽然身後傳來嘩嘩的水聲,猛的回頭,看見一個人影在水麵上,由遠飄近。之所以認為是人影,待他近前才發現,因為他一身的黑衣,頭帶的鬥笠上竟然也蒙以黑沙,隻能看見一團黑,能認為是人,而不是鬼,應該感謝我從小所受的辯證唯物主義教育。
他似乎是站在水麵上,慢慢飄近我,因為一切出乎我對常識的理解,所以我隻能呆楞著看他近前,想不起要做什麼防衛,其實依他的身手,要想攻擊我,做任何反抗都是枉然,這是我後來知道的。
我就這樣看著他,由遠及近,像電影裏的慢鏡頭,一點一點靠近我。保持一個固定的姿勢實在很累,所以,不耐煩的低頭揉揉脖子,突然發現眼前的黑暗加重了,再一抬頭,猛的看見那一團很影已經來到近前。
他剛才有這樣快嗎?還是我現在經曆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啊?我開始懷疑自己得了某種精神疾病,產生了幻覺。
看著他一起一伏,心裏暗自納悶,低頭看到他站在水麵上,起伏的水麵服帖的在他腳下,他在上麵如履平地。瞪著湍急而去的流水,心底唯一浮現的念頭就是,為什麼沒有聽見水的聲音呢?
“你認為遠處的聲音是動物嗎?你還是仔細聽吧。”沒有看見他張嘴,大腦中卻清楚的接收到這樣的信息。詫異之餘,發現他鬥笠上的黑沙飄起,一道白光似乎一閃而過,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念頭是,這是“火影忍者”中,兩個變態的體術忍者慣用的出場場景,他怎麼會。
沒有理會這個念頭,小心的過濾腦海中的雜念,仔細的辨認飄渺的聲音,赫然發現,那是嬰兒的啼哭,是嬰兒聲嘶力竭的哭嚎。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娘,自己身上的肉就這麼哭著,也不管,真是貪睡啊。
心中徑自認定,孩子的哭鬧是因為沒有娘的照顧,暗自不屑這種母親,心中卻又接收到信息,“你認為母親、為什麼不去照顧孩子呢?仔細看看方向,那是你的家啊。”
聞言大驚,衡量大體方位,真的是我們的部族聚居地,轉瞬間,點點的火光已經開始蔓延了,怎麼會這樣,出了什麼事,我焦急的恨不得立刻跳水中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