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呼,”打了個嗬欠,我的眼皮開始往下耷,“那是汽車報警器,是防盜用的,但是設置敏感的會在打雷時響起。你說那是不是很方便偷盜汽車的人啊?”“為什麼呢,”他很配合的繼續問下去。“因為下雨天,停車場看車巡邏的人不會出來溜達啊,而且隻要把握好時機,在雷聲響起時,靠近車撬門,即使觸動了報警器,也不會有人懷疑的,這樣就可以很方便的--”話沒說完,我就睡了過去,留下他額頭淌下一滴冷汗。
天剛蒙蒙亮,我離開賓館到了郊外。四周的景物尚不清楚,濃濃的霧靄遮蓋了即將初升的朝陽,萬籟寂靜,隻能聽見自己濃重的喘息,死鬼男友也不知道躲在哪和周公下棋呢。
想要繼續向前走,但是手腕上一股灼痛,那被我折磨進精神病院的導遊送給我的玉正在發出幽幽的紫色的光。導遊送我的時候本來是塊玉牌,掛脖子上的或者古人帶在腰間做裝飾,但是我不喜歡,我把它改造成手鏈,用編織的工藝結串好,係在手腕上,就為了這一創意,古代的男友還誇獎我一下,小小的滿足了我的虛榮心。
現在,這塊玉牌正在用它自身的神秘能量提醒我會有不尋常的事發生。我像個武者一樣激活了身體全部的感官,去感應周圍的異常,可惜我沒有受過武者的訓練,即使感應到了也作不出相應的防禦。
踏入低矮的灌木叢,突然驚起了一隻棲息在那的鳥兒,它鳴叫著一飛衝天,嚇的我跌坐在地。樹林裏的鳥開始婉轉啼唱,新的一天開始了。放下心裏的石頭,帶著野遊的愉悅心情我繼續探險。樹林似乎是一個世外桃源,裏麵的小生靈從來沒有被人打擾過,當我走近前時,他們甚至還歪著頭看著我走近。
莫名的,樹林深處湧出一團濃霧,周圍靜了下來,頓時我連自己的腳尖都看不到了,霧越來越濃,漸漸的,伸手不見五指,嗬,還真不是一般的霧呢,想必霧都倫敦的霧也不過如此吧。轉來轉去找不到路,索性隨便找個方向走下去。來時觀察過,隻有一條踩出來的小路,但是還是比較清晰的,所以不需要擔心會迷失方向,何況,稍候,太陽升起,霧會散的,一定可以找到路,現在擔心那麼多,把興致都破壞了。
興奮的原地轉了一周,衝著停下的方向摸索著走去,忽視手腕上越來越灼熱的提示。忽然,耳畔隱約傳來鳥鳴,急匆匆的向聲響處走去,竟然奇跡般的穿過濃霧,觸目所及的是比剛才的樹林更蔥鬱的綠地,翠綠的草原一望無際,遠遠的在天邊與一片挺拔入霄的森林銜接,夠成一幅比例完美的風景畫。
不敢貿然破壞這份靜謐的美,我貼著樹林的邊緣,開始向西遊蕩。
突然腳下被什麼一絆,整個人趴在了地上,還未及反應,“嗖”,一個東西擦著耳朵飛過,叉在了泥土中。定睛細看,嚇我一身冷汗,是一隻削的鋒利的竹竿,鋒利的尖端叉進泥土,看起來似乎很深,細長的竹竿還在微微的顫動。天,不敢想象,剛才如果這東西瞄的精準,叉進身體會是什麼效果,想想都後怕。
還腳軟地趴在地上,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尚未回頭,就被一雙雙黝黑的赤腳圍住,天,不會是誤入了哪個少數民族聚居地了吧,我仔細回憶這附近有什麼民族居住,自己是否有什麼冒犯禁忌的行為。
剛想解釋自己的無意,就聽見他們“劈裏啪啦”的交流,手腕上的玉猛的放住刺眼的紫光,紫光淡去後,我突然聽懂了他們的語言,驚詫的抬起頭,看見同樣驚詫的他們大叫著,“公主,可找到你了!”
正在我納悶的時候,幾個人已經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了,奇怪,難道是拍什麼整人的節目?沒聽說啊,隻知道國外有,難道中國的娛樂節目已經走到時代的前沿了??四處張望,沒發現攝象機的影子,也沒看見什麼導演場記之類的工作人員。這年頭,流行自拍,莫非是有人在背後整我,或者是旅遊團提供的新的遊樂項目??百思不得其解。
隨便了,聽之任之好了,我清清嗓子,“你們為什麼找我啊?”先探探口風再說,接下來也好知道如何應對。
“公主,難道您忘記了?”他們麵麵相覷,不可思議的望著我。一個看起來稍微年長的人,大著膽子直起身子,“公主,您是我們熊部落的公主啊,難道您忘記了?您離家十幾天,您受委屈了。”旁邊一個年歲很小的孩子,躲在他身後,小小聲的問,“爺爺,公主身上是什麼?好奇怪啊,公主為什麼離開家啊,離開我們啊?”心裏為他喝彩,好小子,這正是我想問的,衝你這機靈勁,我決定拿巧克力給你吃。往兜裏一摸,什麼沒有,算了以後再說。
我耐心的等待回答,誰知道,長者擺擺手,連忙把孩子往後拉,“公主,小孩子不懂事,您千萬別怪罪。”一邊誠惶誠恐的要下跪。
我急忙伸手去扶,老者仿佛觸電般急忙躲開,“公主,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您怎麼忘記了族裏的禁忌啊,我們是不可以碰觸公主的啊?”
不自然的笑笑,“我現在又累又餓,什麼也不記得了,我們先回去吧。”一群人簇擁著我,興高采烈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