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羽閑詫異的後退一步,不解道:“當年喜歡我?我怎麼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龍羽閑毫不客氣的在小夕的腦袋上重重的敲了幾下,怒道:“少誣陷我,娘的心裏自始至終都裝著你爹,若是這句話讓你爹聽到,看他不罰你。”
看到這不靠譜的母子兩人插科打諢起來,疏星無語道:“小姐,到底救不救啊。”
龍羽閑雙手合十,深沉的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將人抬進馬車上吧。”
疏星點點頭,又走進樹林。
不一會,稀月和疏星攙扶著北堂桐軒走來,等龍羽閑看清北堂桐軒身上的傷勢時,龍羽閑驚呼道:“怎麼傷的這麼重?!”隻見北堂桐軒的胸前有一道極深的傷痕,流出的血跡已經染紅了胸前的白衣,身後個胳膊也有幾道傷痕,他身上蜀錦的白色衣袍宛如泡在血水裏一般。龍羽閑急忙吩咐疏星和稀月將北堂桐軒抬進馬車內,馬車內沒有止血藥,龍羽閑隻隨身攜帶了一小瓶止血藥,龍羽閑隻能讓小朝和小夕將止血粉灑在北堂桐軒胸前的傷口,也沒有包紮,馬車急忙往山莊趕去。
馬車剛出現在山莊的視線之內,山莊內的下人已經走出來迎接,龍羽閑走下馬車吩咐他們將納蘭桐軒抬進山莊內,讓下人們為納蘭桐軒處理傷口。
聞訊趕來的龍雨蝶和龍羽墨看到被抬進去的北堂桐軒,疑惑的看了眼,還沒有詢問,小朝和小夕已經跑到龍雨蝶和龍羽墨的麵前軟軟的喊著“姨母。”“舅舅。”。
龍雨蝶看到好久不見的小朝和小夕,一隻手牽著一隻,柔聲的笑道:“怎麼今日來看姨母了。”
小夕恨不得將小身板扭成麻花,膩歪在龍雨蝶的懷裏,撒嬌道:“人家這不是想姨媽了嘛。”那語氣恨不得膩歪死人不償命。
龍羽墨來到龍羽閑的身邊,疑惑道:“二姐,那個人是誰啊,怎麼傷的那麼重。”
“在半路上遇到的,是北堂家族的少主,也算是相識一場。他也算幫過我,先讓他在山莊內養傷,你無事多照看一點。”
龍羽墨點點頭,可是眸中閃過震驚,北堂家主的少莊主被人傷成這樣,這是何等厲害的人才會將他傷成這樣。
龍羽墨急匆匆的離開,起碼將北堂桐軒隱藏在隱秘的地方,若是仇殺,仇人查探到這裏,連累的是山莊內的人。
小朝和小夕畢竟是小孩子,看到莊內花紅柳綠,各種果樹上結著果子,各種顏色的花競相搖曳,河中的魚兒四處遊蕩,兩人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會下河捉魚,一會上樹摘果,玩的不亦樂乎。
因為龍雨蝶懷有身孕,為了方便起見,山莊內常住著一名大夫,北堂桐軒受傷,這名大夫恰好派上用場。
中午,北堂桐軒醒來,睜開眼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環顧四周,入目皆是陌生的環境,北堂桐軒剛要起身從床上坐起,扯動了胸前的傷痕,撕裂的疼痛讓北堂桐軒倒吸了一口氣,北堂桐軒這才想起自己被別人暗殺受傷暈倒在樹林裏,低頭看到自己胸前的被包紮的繃帶和身上幹淨的衣袍,北堂桐軒隱約才知道自己定是被別人救了。
北堂桐軒慢慢的從床上站起,身體傷口的疼痛讓北堂桐軒咬緊牙關,隻是一個平時看似非常簡單的動作,等北堂桐軒做完的時候,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細汗。
此時,龍羽墨推門進來,正看到扶著床大口喘氣的北堂桐軒,龍羽墨急忙走過去扶住北堂桐軒,道:“你醒了!”
北堂桐軒看向龍羽墨,好奇道:“是你救了我?”聲音很低,帶著幾分嘶啞。
龍羽墨邊扶著北堂桐軒坐下,邊道:“不是我救了你,是我姐姐,我姐姐經過樹林的時候發現的你把你帶回來的。”
話落,龍羽墨轉身往廳內中央的桌子前走去,順手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北堂桐軒,北堂桐軒也沒有客氣,用受傷不是很嚴重的左手接過杯子將杯子內的水一飲而盡。
龍羽墨接過杯子,笑道:“你受傷很重,大夫說最好在床上修養半個月,你還是躺下吧,我這就讓下人將飯菜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