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嫣然的匕首,我知道一定是,因為匕首的型線是那麼特別,以至於可以忽略空氣的阻力直接到達敵人的咽喉。我曾問過嫣然為什麼要用這樣匕首,嫣然說:我和你不一樣啊,我是刺客,我的使命就是用最簡潔的方式結束別人的生命,而不在乎手段。是啊,嫣然,你總是那麼簡潔。但是你為什麼不肯原諒一次過失,總是要避開我,要讓我糾纏於悔恨之中……
“該走了,鐵風!”虎克叫醒我。我從漫長的回憶中睜開眼來,天,已經亮了。陽光依然穿過了黑暗的森林,在露珠上分解七彩亮色。是的,我該走。完成這個任務,我應該能得到聖騎士的榮譽了,那樣,光明巫師行會也許會讓嫣然回到我的身邊!
一路上大家似乎都沉默著,骨頭話本來就不多,平時唧唧喳喳的桑也不說話,虎克顯然遇到了什麼迷惑的問題,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我終於忍不住,回多頭對桑說:“桑!你沒有什麼要問的嗎?”
“你認識她,對嗎?”桑仍低著頭走路,沒有看我。
“她……,”我遲疑了一下:“她是我妻子,她叫嫣然。”
“你妻子?嫣然!”桑仍沒有抬頭:“她很恨我嗎?”
“這……桑!這不可能,她怎麼會恨你呢?她……。”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才能不傷害桑。
“桑。你聽見哪個嫣然叫你什麼嗎?她叫你公主桑。”骨頭對桑說。
“賞金獵人!”桑明白了。
“桑,對不起。”我看著桑說:“我不知道嫣然為什麼會成為賞金獵人,我對她做的一切感到抱歉!”我向桑彎下身軀,用騎士的方式道歉。
桑似乎受到了刺激,她的臉色一陣蒼白,但她似乎又終於克製了自己:“鐵風,不用這樣,我們仍然是一切冒險的夥伴,我們的生命依舊在彼此的手上,不是嗎?”說完這些,桑轉過頭去,但我分明看到了她眼中更深的悲傷。
骨頭走近桑,他似乎從來都不會笑。我無法想象不會笑的人怎麼會去做遊吟詩人。他隻是拍了拍桑的肩,然後向前走去。
距離哪個山洞越來越近,各種怪物也多了起來。但是好戰虎克搶去了所有的機會,他好象在實驗著什麼,每次會故意吸引一堆怪物,然後站在怪物中間,猛的大吼一聲才開始狂劈,渾然不怕期間怪物們已在他身上留下了許多口子,幸好隻是些尋常的怪物,對於皮糙肉厚的他沒有致命威脅。
最奇怪的每次砍完後他都會慚愧的對骨頭笑笑,我可從來沒有看過野蠻人有過這種表情。骨頭則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搞得虎克每次隻好自己撓頭,落後大家半天然後又狂追上來搶到大家前麵,似乎生怕大家分去了他的怪物。漸漸的,虎克成了我們中最令怪物恐懼的人,那些怪物憑本能知道了這個人的危險以及拿它們當實驗品的野心,於是遠遠的繞開他來攻擊我們。而桑似乎依然並不開心,隻是更專注的投入到了對怪物們的搏殺中。
而奇怪的事情終於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