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叫文秀吧,不必如此緊張,可否詳細為本王解說你為何認為此時當先回王府為上。”袁恪也是看到了坐在末尾的文秀,然後掃了一眼麵前的薛耀一眼,能入這大帳的無不都是白馬義從的百人都將,這位文秀既然能進大帳想必是有些本事的,隻是這膽魄小的有點讓人不敢恭維。
“稟少主,末將隻是,隻是,憑感覺。”結巴了半天,文秀方才說出了原因,隻是聽這滿堂的轟然大笑,就知道這番話的效果如何了,隻把還滿臉通紅的文秀羞得是差點鑽到凳子底下。
隻憑著感覺如何能做的了大軍行止的依據,隻是他的感覺向來很準,此時的落淵穀給他的感覺就是充滿著危險,絕望的氣息,令人很不舒服,隻是這還要少主做決定,文秀不由滿懷期冀的望向主位上的袁恪。
“那其他人可還有什麼意見?”環顧了一眼沉默的眾人,袁恪略微有些失望。
“既然如此,傳令下去,休息半日,之後大軍開拔,緩緩前行,待其餘諸軍感到彙合,再行前往紫華府,都散了吧。”紫華府就是王府所在府城,淡淡的揮了揮手讓諸人散去,袁恪無奈的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看來自己對白馬義從的期望有點高了。
“薛將軍,少主為何如此決斷,此時回王府豈不是失了大義名分,這該如何是好。”一眾人等出了那中軍大帳,立刻就將薛耀圍了起來。
“對啊,再說那王府,有哪幾位在,又豈會讓我等輕易進城。”
“王上前往落淵穀是雖帶走了靖江兵的大部分精銳,但紫華府依舊有著十萬府兵,其餘沿途各府也同樣有這兩到三萬不等,我等彙合之後也就五千人,這兵力懸殊,薛將軍你當對少主稟明。”
“是啊,薛將軍。”
“是啊。”
“夠了!”薛耀大喝了一聲,見諸人停下,環視了喧嘩吵鬧的諸人,靜靜地看了一眼文秀,“我白馬義從以少主之命為尊,爾等諸人既然到了此地,就把那些有的沒有的想法都給本將拋掉,否則都給本將滾出這白馬義從。”說完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便大步離去。
愣在原地的眾人不由麵麵相覷,隨即卻是各自散去。文秀最後離去,卻是與眾人背道而馳,轉身追上了即將走遠的薛耀。
“少主,薛耀求見。”
“進來吧。”
“少主,薛耀治軍不利,請少主降罪。”薛耀一進大帳,就立刻跪在了袁恪案前請罪。
“起來吧,此事非你之過,是本王想差了,本以為將這玄風城的世家弟子集中建軍,能更好的助本王成事,卻不曾想會出現這等情形,能將白馬義從練到這種程度,可想而知你薛耀廢了多少心血,到是本王該多謝你才是。”袁恪繞道案前將薛耀摻起,溫言撫慰,不由暗歎,還是身邊能用的人太少。
“外間可是文秀,讓他進來吧。”
“少主,文秀是末將從民間征召,隻因此子直覺異於常人,有時竟仿佛未卜先知一般,末將驚異其能力,是以經常帶在身邊,到是避過了不少凶險,這次能安然到達這雲嵐峰下,文秀功不可沒。”今天隻有這文秀在少主麵前露個臉,雖然不知道少主為何同意了文秀的建議,薛耀隻是將進來的文秀的能力介紹給了袁恪,讓袁恪抉擇。
“哦,文秀你竟有如此能力,難道今日也是憑借直覺才勸本王先去王府嗎?”袁恪眼裏閃過精光,緊緊盯著文秀的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