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所謂的強是為了什麼(2 / 3)

修長的身影,如槍般筆直,如同一並鋒芒畢露的利劍,傲立在天地之間,一股淩厲如刀的氣勢,從其身上散發而出,讓人看上那麼一眼都有一種被刀割的生疼之感。

身穿一襲銀白色的通體無縫隙鎧甲,其上流轉著如水般的銀色光華,炫目至極,而背後則印有著猙獰龍首的花紋圖案。臉部位置有著一個與鎧甲連為一體的麵罩,遮住了口鼻,隻露出了額頭以及雙目,至於頭上則是正常,如墨潑灑般的長發隨風而舞,顯得瀟灑而不羈。

“謝天謝地,終於是趕上了。”那銀甲男子淡淡看著天,頓時鬆了一口氣。

跌坐在極淺的小河之中,君蓮和姐姐的目光像是在看怪物一般,眼底滿是被難以置信之色盡數占據,因為劫後餘生的君蓮激動到了極點,以至於聲音都有些微微發顫:“你……你竟然打倒了‘神詛’!”

“你究竟是……”扶著君蓮肩膀的姐姐同樣是大跌眼鏡,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在她們的眼中,“神詛”就是人類的天敵,因為人類的攻擊對它們根本無效,它們無論是遭到了怎樣的重創,哪怕是斷頭、腰斬、四分五裂等等的致命傷,都能在短時間內恢複如初,堪稱不死的存在。

但就是這種支配了他們無數歲月的不死存在,竟然亡於眼前這名男子的長槍之下,你說姐弟倆能不震駭嗎?

“我嗎?”男子聞言轉過身來,那雙深邃得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的星目噙著淡淡的笑意:“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隻不過偶爾喜歡弑神罷了。”

……

藏身點的一座廢棄建築的底樓。

“給我滾回去,我們不需要你的施舍!”一名大人滿臉怒容,對著那救出君蓮和月華的銀甲男子冷聲喝道,而那名銀甲男子正被一群大人圍在其中,一個個凶神惡煞地瞪著他,像是在看瘟神一般,那種厭惡之色不加掩飾地就流露了出來。

“這樣啊。”銀甲男子並沒有因為這群人的對人態度不友善而發怒,反而歉然地微鞠了一躬:“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說罷,便是彎下身去,想要將地上的那白玉雕琢而成的複古小瓶子重新撿起來。

可就當手剛剛碰到那瓶子時,忽然一隻大腳踏出,將他的手連同那瓶子死死地踩在了地上。

銀甲男子的雙眸虛眯了一下,眼底深處,一絲鋒芒悄然流轉。

“我放棄了!”

正在此時,一名戴著眼睛的男人從陰暗處緩緩走了出來,對那銀甲男子繳械投降道。

……

那戴著眼鏡的男人和銀甲男子在外麵散著步,並開始聊起了天:

“雖然十年前接受過測試,不過全都不及格啊。”

“所以才到這來的嗎?”

走在路上,正有著一些婦女正在晾洗衣服,但停下身來看向那銀甲男子的眼神,同樣充滿了深深的厭惡之色。

“那兩個孩子接受過測試嗎?”那銀甲男子對於周圍異樣的目光和議論聲,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反而扭過頭去,看向了不遠處正在努力學習釣魚的姐弟倆,輕聲問道。

父親還沒有回答,那銀甲男子便繼續解釋道:“聖域正在在尋找得到諸神認可的人,通過的話,就可以加入聖殿成為勇者,就算沒過,隻要親屬通過也能一起進入聖域。”

“嗬,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好了,十年前我也不會親眼看見一名擁有聖紋的男人被迫和沒有聖紋的家人分隔一方的場麵了。”父親扭過頭來,不屑地揚了揚唇角:“我非常感謝你救了我的孩子,不過聖域的做法我絕對不認同,居然要由人類來篩選人類……這簡直就是天理不容,難道那些沒有聖紋的人就沒有活在這個世上的資格嗎?”

銀甲男子聽聞了他的話,眉頭輕輕一皺,鋒芒流轉的雙眸,噙著冰冷徹骨的寒意。

從古至今一直流傳下來的規矩,竟還有人膽敢去刻意違背?這件事,他發誓回到聖域之後,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但他並沒有出聲辯解,因為知道這件事真實地發生過了,也被這些人烙印在了腦海深處,即使辯解也無濟於事,幹脆就默不作聲了,暫且先代替聖域背負著這一罪名,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再名正言順地將其卸下,還聖域一個清白。

那銀甲男子將手中的那白玉小瓶拋給了君蓮和月華的父親,旋即轉過身去,朝向後方緩緩走去:“這個先交給你,改變心意的話再參加測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