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皇子出身低微二皇子年幼體弱。
人們先是預感到他們的天子身體有異,
繼而認為必是天子政令嚴苛見罪於上蒼,
不但殃及子嗣連百姓也會遭到天罰。
甚至傳聞到劉無忌為了謀取皇位弑父殺弟,
本就不是皇室正統,
於是各地民怨四起,紛紛要求天子下詔罪己。
乃至於禪位與宗室。
玉堂殿裏,趙燕回獨自坐在桌前,
表情有些猙獰,手裏掐著的點心,
全部碎成了渣,落了一桌子。
今日愈演愈烈的流言凶猛如虎,
不但突如其來的扼住了劉無忌的咽喉,
更等於掐斷了她玨兒的帝王之路。
這些年韜光養晦如履薄冰,
費盡心機的學著另一個女子的模樣,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
怎麼可以被這流言所阻?
忽聽殿外內侍通傳,皇帝駕到。
趙燕回站起身,身上穿著繪著蓮花的月白襦裙,
十分清淡飄逸,她的表情也不似剛才憤恨,
而是仿佛啞忍著憂慮而做出一副明媚的笑顏。
剛剛好劉無忌進門時可以看到,
她輕抹淚痕而洋溢出的溫柔笑容。
原本一腔懊惱的劉無忌,
果然見了她這般隱忍貼心的模樣心中一軟。
再一瞥見她今日的裝扮,終於露出一點笑意,
與她攜手坐在桌邊。
陛下近日有些清減,可還是為了流言憂慮?
趙燕回到了一杯茶極溫柔道,
什麼流言?劉無忌涼涼的問。
妾不該問政事,陛下恕罪!
她急忙俯身跪下,請罪不止。
她本是教坊出身,極善察言觀色,
嬉笑怒罵,把握男人的心思她從未失手,
可在劉無忌麵前,她常常失去把握。
透過這個男人的眼睛,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
他要你死你就得死,他要你活著,
你怎麼都死不了。
就像仙居殿裏那個沉睡的女人。
這時,劉無忌的手突然伸過來,
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
她猛地一激靈,還以為這會是一記耳光。
你怕什麼?他問。
陛下,妾,妾惶恐。
這個宮裏,隻有你學她,還有那麼三分意思。
他捏住她的下巴道。
她說不出話,隻是身體有些顫抖。
不過你卻沒有她的膽量,朕問她什麼,
她就會回答什麼,從不跪地請罪。
他看著她,學吧,朕喜歡。
他突然將她的身體轉過去,
猛地扯開她的衣裳,露出光滑的脊背。
什麼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那是懦夫的借口,朕不怕!
朕不會罪己,朕還會有很多的兒子!
他撕下趙燕回衣料上的蓮花圖案,
蓋在她的臉上,剩下就是裂帛聲,
和她的痛苦呻吟。
他最終進入她身體的時候,
卻有一瞬間溫柔的抱住她,
鶴姬,你該為朕生一個孩子。。。
強大的輿論在第二個月愈加沸反盈天,
劉無忌盛怒之下處置了好些人,
可也都是捕風捉影的抓捕,
奇異的是根本找不到流言的盡頭,
皇帝座下最得力的金吾衛日日在外奔波,
也未能尋獲蛛絲馬跡。
天子一怒,血流千裏。
被此事牽連冤死之人無數。
而宮中才滿月的二皇子在這當口莫名染病,
鄭美人則認定皇子被流言所詛咒,
也日日在劉無忌麵前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