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白之一流演技(1 / 1)

白沫,是愛過的,然而,沒人相信。

六月份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昨兒還是晴空萬裏,今兒就成了綿綿陰雨。撐著一把即將報廢的傘,白沫悠悠的漫步於校園中,感受四麵紛湧而來的離愁。即使冒著雨,各處依舊有著很多大四生在拚命的留念,慌張的抓住時光末梢來撫平內心深處冒出的層層不安。空氣中流淌著一種名叫無奈的傷感,不由得勾起白沫封塵已久的回憶。

小升初,是白沫人生中n次分離中的一次,卻最刻骨。以至於無數次夢中驚醒,都是鑽心的痛。那年夏天,12歲的她流盡了眼淚,嚐盡了思念。

2007年六月六號,一個順極了的日子,小念安——白沫字念安,在老師一改常態的溫柔和大家紅透了的眼中確信了自己即將小學畢業的消息。心裏雖在歡呼雀躍,卻也不得不擺出一副想哭的樣子。不得不說咱家念安的演技是一級的棒,用不著辣椒粉倆眼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兔子眼,眼淚就跟開了水龍頭似的。大家一看,嘿!小丫頭一改往常的沒心沒肺,哭得那叫梨花帶雨我心尤憐啊。連一貫跟她不對眼的楊梓童都忍不住前來安慰她了。由此可見咱家念安道行多深啊,不過也虧了藍家小子沒在。

藍家小子,單名一個瑾字。,與念安算不上青梅竹馬也能算得上兩小無猜,對念安可是知根知底的很呐。若是讓他看見小丫頭片子此刻的樣子鐵定會嗤之以鼻,說不出為什麼,但就是知道她是裝的,大概這就是默契。當然,此時的藍家小子就像一頭失了心的獅子,怒吼著,咆哮著,哪裏顧的到小丫頭啊。小丫頭回到家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滿地的狼夷,一雙冒著火的眼睛和麵無表情的母親。

思緒定格在這裏,那雙恨意溢出的眼睛重現眼前,白沫的心底不禁泛出一陣冷意,止住回憶,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早已放下撐著的傘,雨水順著額頭滑下,頭發黏在一起順著衣服緊貼著身子,說不出的狼狽。忍住想要罵街的衝動,捋了捋頭發,看了看手中的傘,唉,算了,都淋成汪星人了就不再辛苦它了吧,這樣想著,便收起傘,依舊悠悠的踏著雨。

“淋著雨很好玩嗎?”夾雜著些許戲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不輕不重,恰恰入了白沫的耳而已。

轉身,入眼的便是一雙溫和的眼睛。白沫一向拒異性於千裏之外,但唯獨拒不了這雙眼睛,即使她敏銳的察覺到那雙眼睛裏不僅僅隻有溫柔,還有,寵溺。

看著愣了神兒的小學妹,蘇子暘無奈的笑了笑,“小學妹是又被我帥到了嗎?”

“額…被你帥到還不如被我美到更可靠。”

看著白沫俏皮的嬌柔模樣,蘇子暘不由得揉了揉她的腦袋,“真是不知臉皮為何物啊,行啦!說吧,去哪兒,哥帶你一程。”

“不用……”

“怎麼,有免費撐傘工都不用啊,而且還是大帥…”

“宿舍。”

“什麼?”

“我說我回宿舍,還愣著幹啥?!”

“額,”蘇子暘無奈的撫了撫額,“大小姐,請吧~”

煙雨朦朧,硬是將北方特有的硬朗削掉幾分,遠遠望去,一男一女一把傘,男子時而皺眉扶額,時而滿麵春風。而女子卻是越發的傲嬌,由內而外散發著生氣,叫人忍不住靠近。是啊,誰不想自己身邊有個活寶呢。於蘇子暘,白沫就是那個活寶,從他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認定了。隻可惜情深緣淺,二者有緣無分,天公不作美,月老不顧其癡心一片,硬是將他的深情付給一江春水向東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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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請多多指教,敬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