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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的三天,我盡可能多的和語塵的母親在一起。

一方麵我想要知道更多關於這個身體的資料,哪怕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對茫茫前途一概不知的我來說,知道的越多,對我越有利。另一方麵,對從出生就沒有母親的我來說,能與母親談心撒嬌然後被護在手心的感覺是我盼望了多久而不可及的東西啊!所以哪怕知道這隻是洛語塵的母親,我卻還是貪戀著這樣的溫暖。

雖然洛雪宜在剛開始很奇怪的盯了我很久,不過最後還是詳細的告訴我所有她能想起來的細節。甚至在看見我下意識的撥弄琴弦和擺弄棋譜的時候,也會耐心地點撥。

奇怪的是,看起來陌生的古琴和圍棋我卻熟悉的那麼順理成章又莫名其妙。就好象是一個許久不見的朋友,起初是連名字也想不起,可一旦說出名字,所有的記憶就象阿裏巴巴打開了財寶庫,洶湧而來。

就這樣,在好奇,驚奇,驚喜,茫然等許多情緒的充斥下,我迎來了站在大廳,麵對宰相府管家的那一天。

“語兒,這是你爹爹府裏的李管家。”母親坐在上位,對客廳東首第一個位置上的一位老者微微欠身,慢慢的對我說道。

身邊的一位老者早就在我進客廳的時候就站了起來,此時探究的看向我,母親介紹過,顫巍巍就要施禮。

我忙快走幾步到他眼前扶起他,:“李伯您這樣可難為我了,聽娘說您在爹爹府中多年,猶如父親手足,是語塵長輩,這些虛禮豈不折煞了我?”借扶他的空擋透過肩膀朝母親遞過一個詢問的眼色,見她讚許的點頭,心理才長舒一口氣。這幾日跟著母親和雪兒努力練習的禮節和進退的禮數,總算是沒有白費。

李伯起身,眼中精光一閃,便又彎下腰去:“小姐與老爺才相認,如今老爺差我來接,小姐的意思老朽心領,隻是主子就是主子,該有的禮數是不能少的,不然日後在宰相府裏,小姐如何服眾?”說罷,不等我有所反應,彎腰就是一禮。

我隻好等他起身時再去扶他,他再起身時,眼中帶了些讚許。

“既然小姐已經收拾停當,我們即刻就可起程。”接著望向母親“夫人可還有什麼吩咐?”

母親走過來,攜了我的手走出幾步,從丫頭的手中接過一個盒子,遞到我手裏,剛開口要說話,卻迸出兩行淚來。我用手一掂,心裏就忽地沉了下去。鼻子一酸,也哭了起來。

我知道那裏麵裝的是什麼,前幾日閑來無事的時候,在找各種借口繞著母親轉的時候,她曾經拿出自己的細軟一件件的數給我看。這個如何如何,那個又如何如何。或品評或鑒賞,我隻道她是為了要幫我盡快想起以前的事,從沒有往其他的地方想過。如今要動身離開,她交了這沉甸甸的箱子在我手裏,我才知道她的更深一層的苦心。兒行千裏母擔憂,更何況我前路的茫茫未知更甚於千裏之別。她收拾了身邊所有的值錢之物,也隻是為我未知吉凶的前途再加上最後一些好的助力,再不濟,留著些體己的東西,至少不會連家也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