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將近,整個世界籠罩在黑暗之中。
繁華的街道兩旁,商鋪林立,霓虹燈閃爍,宛如跳動的夜間精靈,散發著迷離的光暈。
李青山下班後,就在一家小飯店喝悶酒,點了四個菜,兩個熱的,兩個涼的,拿啤酒當涼水,一杯接著一杯,喝的是又凶又猛,端起麵前滿滿的一杯啤酒,一飲而盡,拿起酒瓶想要再次倒滿,卻發現酒瓶空了,醉醺醺的站起身,大聲喊道,“老板再來兩瓶啤酒。”
飯店老板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久經人情世故,看著李青山這幅樣子,搖了搖頭,走到李青山麵前,“我說兄弟,有什麼想不開的?你這都喝了快十五瓶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很傷身體的。”
“不用你管,快點拿酒,我又不是不給你錢。”李青山滿嘴酒氣的嚷嚷道,一邊說,一邊搖晃著身體,從兜裏掏出錢包,“啪”的一聲,將二百元拍在桌麵上,“少……少廢話,快去拿酒。”
李青山這副模樣,飯店老板也是絲毫沒有動氣,生意人嘛,以和為貴。
“大兄弟,我不是擔心你不給錢,你看,現在都十二點多了,我們這裏也該關門了。”老板一臉無奈的說。
李青山聽了飯店老板的話,使勁甩了甩頭,恢複了幾絲清醒,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四十吧了,“那好吧,老板你把帳給我結了,另外再給我拿兩瓶酒。”
“大兄弟,聽老哥一句話,這個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飯店老板說完,搖著頭,拿起桌上那二百元去結賬了。
“真的沒有過不去的坎嗎?”李青山喃喃自語,自顧自的說道。
片刻後,飯店老板去而複返,手中拎了兩瓶啤酒,將酒遞給李青山,又把剩餘的錢遞給李青山,“大兄弟,這是二十元錢,你收好。”
走出飯店,李青山張口咬開啤酒蓋,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四分之一,腳下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
夜風習習,帶著一股涼意。
“嘟嘟嘟,嘟嘟嘟。”李青山的手機響了。
李青山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媽媽,“喂,媽。”
“青山啊,你真的不能回來嗎?你爸他病了,這幾天老是迷迷糊糊的喊你的名字。”電話那頭媽媽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
“媽……我……”李青山說不出話來了,他也想回去,自從他爸生病了之後,他是每天都會去向主管請假,每一次主管都是總各種理由推脫,後來主管也被惹煩了,對著李青山說道,“要假沒有,要麼繼續幹,要麼辭職滾蛋。”
“辭職。”李青山一怒之下也曾想過,可他辭職了,懷孕的老婆怎麼辦呢?
沒辦法,隻能咬牙堅挺。
“行了,青山,沒事,媽知道你有苦衷,小慧孕期反應大不大啊?”見到李青山沉默,媽媽也在電話那邊頓了一下,接著問起來兒媳婦的事。
“反應不大,能吃能喝的,媽您就放心吧。”李青山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媽媽在電話那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