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飄著雪花的季節。

我獨自漫步於街道,毫無目的地晃來晃去,類似於遊魂。說實話,我討厭這種極其無聊而又煩悶的生活,在這個冬天,我實在是向往那種刺激一點,哪怕是瘋狂的方式來度過這個假期,直到我遇到“他們”。

嶽鐧,和我同年紀的浙大大二工商管理係的學生,但他與我不同的是,在他的頭上擁有一個彩色光環——學生會。然而,這個光環是永遠不會轉移到我身上的,相比之下,我隻是一個無人照料,他人漠不關心的學生,充其量也隻是一個工商管理係的優等生,僅此而已。

上網是我每天打發煩躁,消磨時間的最可行辦法,我化名“冷絕寂寞者”去各個聊天室搜尋傾訴對象,終於,在一個叫“冷酷到底“的聊天室了找到了一個和我一樣冷冰冰的活人——“渴望冰原”。他很健談,是他個人網頁“冷酷到底”的斑竹,從聊天的內容上看得出來,他是個文化程度不低的人,照他自己說,今年21歲,比我大兩歲,他是上海複旦的工商管理係的研究生,正準備考博。我與他很談得來,他給我發了照片,一個字——帥!他是“他們中的第二個男生。

我住的寢室是301室,而在我們對麵男生宿舍樓301室的一個男生對我很照顧,可能真的是有緣吧,我們倆同修工商管理,而且在同一班,他叫江次昭。為人幽默正直,讓人有一種塌實的安全感。他是“他們“中的最後一個男生。

我就這樣糾葛在他們中,一邊接受著嶽鐧“從天而降”的關懷,讓我有一點居高臨下的感覺,一邊興致勃勃地同“渴望冰原”聊得昏天暗地,一邊同江次昭一起上課,一起去圖書館,像鐵哥們一樣,我不知道他們我是什麼感覺,但我根本懶得去想,直到那一天的一次聊天。

我和“渴望冰原”在聊天時,竟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他竟然是嶽鐧同母異父的哥哥——衛濤。這太使我吃驚了!他從小跟嶽鐧的關係就不好,這一回又和嶽鐧成了“情敵”,於是,當他知道了嶽鐧跟我是校友,並且對我也很照顧時,便在聊天的過程中有意無意地告訴我嶽鐧的一些缺點,我不是一個偏聽偏信的人,但是衛濤對嶽鐧花心的“指正”,讓我有些懷疑,我開始去托朋友打聽,果然,真的像衛濤說的那樣,嶽鐧作為學生會主席,身邊必定總是蝴蝶縈繞,他交過許多女友,而且交往時間不超過一星期!我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過了一周,我割了闌尾,住了3天醫院,嶽鐧聲稱自己忙得不可開交,連個電話也沒打來,而次昭則在醫院裏陪了我3天,又接我出了院,而衛濤則給我發了好多的e_mail,次昭用我的電腦如實向衛濤報告了我的情況,衛濤很擔心,過了2天,衛濤從上海飛到浙江跑來看我,偏巧嶽鐧來探病,兄弟相見,“分外眼紅”,屋裏充滿了火藥味,特別是嶽鐧,吃驚地張著嘴,簡直能吞下一個西瓜,他說道:

“你怎麼回來了?你也認識清顏?”

“怎麼,隻許你有追求美女的權利嗎?哦,清顏?”衛濤毫不示弱

“你……清顏,他是,是……”

“是你同母異父的哥哥,對吧?”我對嶽鐧失望極了,忍不住搶了他的話。我也希望他卷入這場舌戰,讓我趕緊離開,耳根清淨。

“衛濤,動作挺快啊,把我的老底都揭了吧,啊??!不過,你終究比清顏大,不能根本地從她的角度理解她,而我,與清顏才是同輩人,我才是真正能了解清顏的人。”嶽鐧“據理力爭”

“好了,別吵了,讓清顏清淨一下吧!”次昭最了解我的想法,我接口說道:“聽次昭的,你們先出去”嶽鐧和衛濤相互望了一眼,出去了。

次昭扶著我出去散步,他不是一個說話會拐彎抹角的人,他很直接地問我對嶽鐧與衛濤的感覺,我直言不諱,“嶽鐧過於自私,而且花心,衛濤卻好象有點小心眼。”次昭聽了,勸我說:“嶽鐧是不好,但我看衛濤還不錯,起碼他有心啊,從上海專程飛來看你,要是我的話就會很感動。”聽了他的一席話,我也覺得衛濤對我是真的很好,但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他要跟我說衛濤的好話呢?我問他,但他的回答讓我更加安心:“我隻是覺得衛濤對你很愛護,就事論事而已。”可他越是這樣讓人窩心,越讓我感到在他們之間做個抉擇是很困難而且很痛苦的事。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同樣,兩個優秀的男人也不能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