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將恨意化作無邊的怒火,此時的我早就被這股怒火給壓製了理智,此時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殺戮,瘋狂的殺戮。
我將全身的真靈瘋狂地在體內運行,根本不顧及真靈急速運行時給自己經絡帶來的負荷,我一邊運轉真靈,一邊邁著步子緩緩向在那裏瘋狂吞噬的毒閻王走去,在距離毒閻王十幾步的距離時,毒閻王似乎感應到了我的殺意,隻見他停下吞噬黑霧的動作,抬起頭來,一臉陰謀得逞地對著我咧嘴笑道:“咋樣,被人愚弄的滋味不好受吧?因為你的一時心慈手軟從而害了這幾個鬼靈魂飛魄散,是不是很內疚,很懊惱,悔恨自己剛才沒有對我痛下殺手”
毒閻王的話,像澆在我心底火苗上的油一般,瞬間將我的怒火點燃到極致,我雙目赤紅地盯著他,咬著牙從嘴裏蹦出幾個字說道:“你……該……死”
此時我的聲音冰冷如鐵,沒有絲毫感情,毒閻王聽到我的話後,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終於脫下了你名門子弟的偽善麵具了,不過你想要我死,可沒那麼容易,此時的你早就真靈反噬,幾近入魔了,你那些玄門道法你還能使用麼?”
聽到毒閻王的話,我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一抹嘲諷說道:“拋開玄門術法,我謝必安還是巫鳩一脈最後的傳承人,那麼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巫蠱之術”
說完後,我似乎有些厭倦了和他耍嘴皮子了,我抬起左手將掌心攤開,然後用手並指對著左手一劃,瞬間掌心便裂開了一個像嬰兒嘴巴的口子,我望著泛著鮮血的手掌,如同看著心愛的人一般,張嘴對著手掌,喃喃自語起來。
一個玄奧的音節從我嘴裏蹦出,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時而急促,時而緩慢,隨著這些聲音在洞窟中回蕩。
我的手掌上的那個口子,卻慢慢地發生了變化,原本像嬰兒嘴巴一般咧開的口子,此時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愈合後的手掌上竟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符文,符文像是一條首尾相連卷成一個圓形的蛇類,在蛇內環抱中央有一個凸起的小紅點,那個小紅點像是活了一般在吞噬四周手掌上尚未凝固的血漬,那小紅點像是海綿一樣,手掌周圍的血漬紛紛湧了過去。
隨著這些鮮血的湧入那那個小紅點愈合變得鮮紅欲滴起來,此時若是你盯著小紅點仔細看便會發現裏麵有個像芝麻一般大小的黑點,那黑點在小紅點內緩緩蠕動著。
且說毒閻王見我念叨完畢後,像木頭一樣矗在他麵前盯著自己的手掌,一動也不動,於是開口調侃我起來:“哈哈,怎麼啦,小子,是不是法咒念錯了,沒完成啊,不是說讓我見識巫鳩一脈的蠱術麼,蠱術呢?難道就是你剛才的自殘啊!哈哈……”
聽到毒閻王的話,我將目光從手掌上移開,眼神中帶著鄙夷地望著他,輕輕地說道:“出來吧,來自摩柯地獄的噬魂蟻,用你的利爪撕裂眼前這肮髒的靈魂吧”
我的話音剛落,手掌上的那個小紅點像是活了一般沿著我手掌在皮膚內四處遊走,片刻後便遊戈到了我指尖,我見它遊到了指尖,遂伸出手指對著毒閻王輕輕地說道:“享受來自地獄的問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