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張無憂。”
“我還張無忌呢。年齡。”
“18。”
“戶口。”
“hb省武當山。”
“犯罪動機。”
“靠,我都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罪犯,我隻是去救人的。”
“有沒有人證,又沒有物證,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警察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說道,“而且昨晚我們的人抓到你時,你身上就穿著一條褲衩,誰知道你是不是正準備趁著受害者昏迷,想要做什麼不軌之事。”
張無憂頓時啞然。
昨天哪種情形,在任何一個旁觀者眼裏,他確實像是罪犯。
正常人誰會大晚上穿著條褲衩抱著個女孩在外麵瞎晃悠。
此時,門外有人推門進來。進門的正是昨晚帶頭抓他的女警察。
“所長,按照嫌疑人的口供,我們又抓到了兩名嫌疑人,現在已經帶過來了,就在隔壁審訊室。”
“好的,辛苦你了,小陳。”中年警察笑嗬嗬地站起身來。“你們兩看好他。”他接著又對兩名年輕警察說道。
“是!”兩名年輕警察顯然十分敬業。
張無憂頓時感覺身心俱疲。雖說真正的犯人已經抓到了,可是即使審訊完畢,自己也不一定就能因此洗刷全部的嫌疑,況且自己現在還算是個黑戶,這本身就是一種麻煩。
實在不行,隻能三十六計先走為上了。
張無憂看了看看守著他的兩名警察,年輕警察瞪了他一眼,他隻得悻悻地縮回了目光。
......
約莫到了下午,張無憂已經昏昏欲睡了。突然,審訊室的門又被打開,走進來的依然是上次的那名叫小陳的女警。
張無憂瞬間一個激靈,驚醒了。
“隔壁的審訊已經完成了,他們已經全部招供了,目前可以確定這起事件的主犯了。”女警察盯著張無憂說道。
張無憂點了點頭,沒有作聲。
“他們還說,是一個青年從天而降把他們打昏了過去,搶走了那個女孩。”
張無憂依然沒有作聲。
女警察繼續盯著張無憂,說道:“我能問問你是如何做到一路跟蹤他們沒有被發現,而且還能打破房頂,一個人打敗徒手打敗兩個身強力壯的持有武器的壯年男子的嗎?”
張無憂繼續不吭聲。
見自己問了這麼多話,對方依舊不吭聲,女警察頓時火氣大發,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種種行為都很可疑,如果你拿不出什麼證明你的東西,說不得你也得落得跟他們同罪了!”
張無憂心理甚是委屈,要他拿出證明,他也拿不出啊。
不過他雖然現在深陷麻煩,不過他也並不後悔。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從他小時候師父就教過他的,這也是他的人生信條之一。
女警察還在兀自生氣著,她作為這個區的派出所的年輕中堅力量,見過的陣勢也不算小了,逮捕的犯人也不在少數,但是眼前這個嫌疑人年紀不大,行為可以,卻還這麼悶,簡直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突然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
還不待女警察說“請進。”門便被推開了。先前的中年警長走了進來。
“所長。”女警察和兩個年輕警察都站了起來打招呼。
所長氣喘籲籲,連帶笑容地走到張無憂麵前。
“張無憂,你已經被無罪釋放了。”所長笑嗬嗬地說道。“還不快給張小兄弟解開手銬?”
兩名年輕警察頓時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短暫地遲疑了一下後,還是趕忙按照所長的吩咐給張無憂解開了手銬。
張無憂重獲自由,舒了一口長氣,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所長,這是怎麼回事?”女警察趕忙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所長轉過頭來,怒目而視,“審訊結果出來了,犯人是一個大型傳銷組織。張無憂小兄弟幫我們抓住了兩名關鍵犯罪嫌疑人,為我們今後開展全麵的搜捕行動做出了巨大貢獻!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我們的英雄的嗎?連杯水都沒給人家喝!”
說到這裏,張無憂才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滴水未進了,更別提吃飯了。
“張無憂小兄弟,”所長這時又轉過頭來,滿麵笑容地說道,“您現在隨時可以離開這裏了,不過如果您不嫌棄的話,請務必給我們個機會讓我們請您共赴晚餐,以示感謝。”
張無憂此時也是懵逼,這所長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簡直比電影裏演的還像。以至於他都沒發現對方對他的稱呼已經變成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