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因為襠下的冰涼不由繃緊了周身的肌肉,手指也微微緊了緊,李曉白尖著手指小心翼翼的把保鏢的手指從扳機上取了下來,用她自覺最溫柔和善的笑容緩解著一觸即發的緊繃:“不要緊張,小心走火殺人可是重罪。”
領頭響起老板對他們說的話,這個世上能叫老板石頭的人,天下隻一人,他就是小白……
隻是……小白是女的?
“看來你好像想起什麼了。”李曉白看著保鏢的臉,上麵有恍然大悟和後悔莫及的表情。
“你就是小白?”黑黝黝高壯的領頭不確定的再問一次。
“哎呀,你認識我呀?初次見麵幸會幸會,你們家石頭腿上的傷好些了嗎?”
領頭心底暗躇老板腿上的傷知道的人不多,看來她真的是小白?不過小白原來是小白姐……而他們還用槍指著她,老板……會殺了他們的。
躍騰保全有一條雷打不動的信條,不要得罪客戶,因為他們是衣食父母。
不要惹上小白,因為她可以讓天下的衣食父母生不如死。
而這個小白,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會有真人,一直以為是老板虛構出來的。
“請跟姚先生說,令千金的生意我們不接了,如果有任何違約條例還請尊敬的顧客能到公司詳談,我們一定會給您滿意的答複。”領頭跟姚敏兒有禮的說道。
李曉白滿意的勾起了唇角,讓人來不及看清她的動作,手中的刀就消失不見:“跟你們家石頭老板說一聲,有空到小白的地方坐坐,他還欠我一盒好茶,我得問問,什麼時候國內槍械管製這麼鬆懈了。”
保鏢的領頭臉色黑了又黑,在行當內走私軍火交易根本就是公開的秘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不說破,但若真有人到警察局去舉報那就另當別論了,而且如果被查對於他們以洗白的姿態麵向社會的保全公司更是一個最重大的打擊。
“小白姐,一切的過錯還是我們做手下的不是,對於小白姐的打擾,請您能接受我們真誠的道歉。”保鏢立刻在領頭的眼色下訓練有素的對李曉白鞠躬說道對不起。
道歉後領頭繼續說道:“我們會跟老板說您在這裏讀書。”
李曉白本來就隻是開玩笑,所以沒有為難他們:“真聰明,我喜歡聰明人,石頭能有你們這樣的下屬也算他三生有幸了,有空一起吃火鍋呀!”
小白姐……真是,好平民化的口味。
領頭恭敬的表示:“是,小白姐。”然後手一揮所有人訓練有素的散了去,隻留得臉色一應三變的姚敏兒在原地。
李曉白問道:“玩夠了沒有,要不要讓你所謂的爸爸董事長來跟我玩。”
“你……賤人。”姚敏兒想起了姚夫人的話,不由想到難道李曉白真跟她的爸爸有什麼不軌的關係。
“小朋友,悠著點,我長這麼大還沒有搞不定的男人,下次要找人來堵我,麻煩你也找些我不認識的人。”
“你……以為你能掌握全天下的男人嗎?”
“我當然不能掌握天下所有的男人,但是如果我願意,不出七天,你得叫我一聲媽。”七天查清楚一家公司所有的事務往來夠了。
在這個社會裏如果說有哪家公司是清清白白的,連李曉白自己都不相信,水至清則無魚啊。
姚敏兒因為氣憤倒吸一口涼氣,每一次在麵對李曉白的落敗都讓她的恨像河堤邊的水藻瘋狂的成長。
姚敏兒大吼:“你放屁,我爸最愛的是我媽。”
“是嗎?要不,試試?”李曉白像逗弄一隻發怒的貓一樣,把姚敏兒當作愚弄在手掌間的寵物。
李曉白可沒說要勾引,讓人叫自己媽方法多的是,不一定非要和她爸存在不正當的勾當。
“你敢。”姚敏兒總是學不乖的又朝著李曉白衝去。
李曉白麵對撲上來的姚敏兒輕巧的閃身,然後手指捏住了她的麻筋,讓她一下脫力整個人朝大地奔去,撲了個狗吃屎。
“每次都來這一套,咱能換個新鮮的不?”看著趴在地上的人,李曉白心裏升起無奈,偶爾會覺得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你會後悔這麼對我的。”姚敏兒和李曉白的正麵衝突一次又一次的達到了最高點。每次在她以為能教訓到李曉白的時候都會被傷的體無完膚,她不甘心她不會這麼罷休的。
李曉白是人不是神她也有弱點,總有一天她要這個一再給她難堪的女人跪著求她的。
李曉白看著姚敏兒鐵青的臉搖搖頭:“聽過一句話嗎姚敏兒,不要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誰都會遷就你,你得學會接受失敗的後果。”
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姚敏兒李曉白懶得再跟她糾纏,她要去找點飯後水果來緩和一下她受盡虐待的胃,榴蓮是個不錯的選擇。
等李曉白在校外挑了一顆飽滿的榴蓮,招搖過市的再進學校爬上了樹的時候,她是真不知道怎麼把那該死的手機開機鍵給打開了的。
一串惱人的鈴聲打斷了李曉白正在砍榴蓮的動作,隻能莫可奈何的按通接通鍵。
“小白,我是媽咪,你終於開機了,爺爺昨天今天都在家裏大發雷霆,你要不要回來看看啊?”電話裏傳出葉赫華軟軟的聲音裏有些手足無措。
李曉白回答:“嗯哼。”
葉赫華不解:“寶貝呀,嗯哼是什麼意思呢?”
電話對麵傳來李耶誕的聲音:“媽媽,嗯哼就表示女兒在敷衍你的意思。”
葉赫華表示恐慌:“啊?爸爸,那我們怎麼辦,爺爺那邊隻有曉白才能搞定他的呀。”
李耶誕拿出大家長的姿態接管了老婆的任務:“女兒,你是不是回來收拾一下爛攤子,我和你媽媽兩個人正打算去一趟伊朗。”
“那邊打戰正打的水深火熱你們去幹什麼?挖地雷嗎?別忘了老頭雖然是我的爺爺,還是你們倆的爹和公公,有事自己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