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白在劉真言的身旁脫了高跟鞋,細潤的腳趾踩在柔軟的毛墊上。疾馳的車路過一盞又一盞的路燈,光線忽明忽暗照在兩人的臉上。
李曉白盯著劉真言專注而英俊的側臉,堅挺的鼻子,深邃如墨的眼睛,即使每一次的眨眼都好像含盡了天下最璀璨的光輝,這樣的男人有自傲的資本。越靠近他也就越發現他致命的魅力。
再加上雄厚的身世背景難怪有那麼多的女人會對劉真言趨之若鶩。
李曉白觀察的視線好像一把拂塵,每到一處都搔的劉真言心癢難耐,視線的餘光看見她自在圓潤而白皙的腳趾暴露在空氣中。
她探究的眼神裏有很多千回百轉的思考。是在思考什麼,劉真言卻不得而知。
李曉白隻顧著看劉真言,卻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在車廂密閉的空間內完全不遵守交通規則和司機聊天:“羅珍珍,姚敏兒,劉大少爺還有多少紅顏知己準備給我驚喜呢?”
劉真言手落在方向盤上,輕輕滑動帶轉車身轉著大彎,嘴角邊變幻出一朵迷人的笑,在一明一暗的燈光下能讓所有女人甘願溺死在他溫柔的眼眸中:“吃醋呢?”
李曉白聳了聳光潔的肩膀:“如果能滿足你大男人的虛榮,你認為我吃醋也可以。”
對於李曉白的不在乎,劉真言也不惱,隻把唇邊的笑放的更大:“如果無所謂的態度能掩蓋你吃醋的真相,那麼你再無所謂我也認為你動心了。”
李曉白第一次發現劉真言這麼會狡辯,一時無語隻得忿忿的說道:“無賴。”
“隻對你。”
李曉白脫口而出:“隻對我……那你的紅顏知己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話說完才發現什麼叫越說越錯,李曉白這話連她自己都發現跟抓住男朋友質問的女朋友一樣。
李曉白看著劉真言因為忍笑而起伏不定的胸膛,頓時燒紅了臉……她這是怎麼呢?
劉真言看著李曉白氣鼓鼓的轉過身去,為今晚上的約會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或許今天不是一個壞日子,至少因為姚敏兒和珍珍能讓他看到小白的另外一麵。
紅透的耳垂映著她修長纖細的脖子更是楚楚動人,不自覺微翹的唇瓣好像在發出一陣又一陣誘人的香味。
劉真言看著李曉白在副駕駛上,慵懶的姿態,順滑的背還有惹火的曲線,因為坐下來,長裙折疊的地方散開,露出修長的腿直至大腿根部,而她居然粗心的沒有注意到。
這一切的一切都鼓動著劉真言犯罪的穀欠望,而他也做了一件這輩子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就是因為想吻一個女人而打燈將車停在了路邊。
李曉白正對自己莫名其妙的舉動生著悶氣,突然就感覺車停了下來,剛轉過頭去想問出了什麼問題。
卻迎麵紅唇擦上了劉真言的唇角。因為太突然,李曉白居然忘記了偽裝,整個人被嚇的往後傾倒。後腦勺朝著車窗玻璃撞去,卻在一瞬間被劉真言一把拽進了懷裏。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等到李曉白明白了怎麼回事的時候,她已經被劉真言壓到了身下。
在沒有路燈的黑夜裏,車廂裏劉真言的眼睛黑的發亮,火熱好像催生的蔓藤,一寸一寸的纏繞包裹住兩人。
劉真言看著李曉白因為驚慌還沒有來得及掩飾的眼眸,水潤的大眼裏麵全是無辜和迷茫,還有一絲慌亂,就像一頭無意間撞進獵人陷進的貓,強作鎮定卻在無意間早就泄漏了自己所有的心思。
劉真言心動的用手指掀起李曉白額角上落在麵頰邊的一縷頭發,聲音裏包含危險的磁性訴說著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小白,我想……我是想吻你了。”
沒有等李曉白的回應,侵占的唇齒霸道的覆蓋住他渴望的甜美,用情不自禁拉開了兩人親熱的帷幕。
車廂裏劉真言一手穿過曉白的黑發,將她按向自己逃不開他,一手緊緊的環住她的腰。
危險的碼表在大腦裏已經被熱烈給燒壞。
李曉白被有些失控的劉真言感染的手足無措,平時看電影電視學的所有眼神動作都被空白的腦子拋棄的一幹二淨。
隻能任由這個本來在開車,突然就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的劉真言撲上來對自己極盡所有熱情的侵城攻池。
李曉白還沒有來得及防衛就已經丟盔棄甲兵敗如山倒,便心慌的在劉真言的懷裏不由融化成開春的湖水,溫潤無力的身體裏掀起一層又一層波光粼粼的波濤。
兩人的情況就快在車廂內一發不可收拾,李曉白的手機卻在此刻響了起來。
紅腫的唇瓣,恰似燃燒著最後熱度的晚霞一樣妖嬈的臉龐,李曉白終於從虛軟中抓回了她為數不多的理智,艱難的推開了劉真言,手忙腳亂的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手機接通了電話。
“小白,你掉廁所裏呢?這麼半會才接電話。”
“放屁。”李曉白本來是罵人的話,說出口的聲音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劉真言被李曉白粗暴的推到旁邊,平複著激動的氣息。
電話對麵一陣靜默,傳來迪茲小心翼翼的聲音:“小白,你的聲音怎麼聽上去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這個時間段你不會在幹什麼屬於成年人幹才合法的事吧,小白……你這樣做弗羅會發瘋的。”
山寨手機的聲音十分有震撼力,連劉真言都聽的一清二楚,弗羅這個名字立刻像烙鐵烙在了他的心上。
李曉白深吸一口氣,對著電話心虛的大吼一聲:“滾蛋!”引得迪茲在對麵一聲哀嚎。
“迪茲,你個王八蛋,是不是你把我爺爺招回來的!”
迪茲在電話對麵皺著鼻子揉著耳朵得意的笑:“就是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