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作繭自縛的姚敏兒(1 / 2)

姚敏兒幸災樂禍的轉頭去看李曉白那張讓她想毀掉的臉,法語她懂嗎?估計連聽都沒聽過吧。

這種從小就應該生活在臭水溝裏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和她們這些高貴之人平起平坐,教室的空氣都被她汙染了。

看看她全身上下,換來換去都是那萬變不離其宗的麻布一樣的衣服,連一身撐場麵的好衣服都穿不起,憑什麼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為什麼學校會收這種窮人的學生,而真言居然還對她另眼相看,肯定是靠什麼不正當手段進來的。

臭女表子向來勾引男人都很有一套,專門表現的與眾不同,真言也不過是在玩玩她,絕對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剛才被李曉白一言以蔽之,用教義規定打發譏諷他不識字,早就憋著一肚子氣的男生跟著起哄:“對,學習好的人不是還可以當當班長什麼的嗎?”

“大學還有班長,幼稚園來的吧。”被挑起情緒的教室裏,突然有了很多姚敏兒的附和者。

“班長很好笑嗎?”李煜莫名其妙看一群笑瘋的同學,是他老了,還是社會進步太快了,亦或者還有家叫伊麗莎白的瘋人院。

在笑聲漸小的時候:“那……那馗同學起來把三首詩念一遍,如果能翻譯,最好。”鍾老師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飽滿的額角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在一幫學生威脅的目光中,不得不難為李曉白,推了推掛在耳上的細框眼鏡,不敢直視李曉白的眼。

這就是所謂的貴族學校,如果沒有權勢和錢的烘托,光老師的身份也不過是服侍人的一個稱謂罷了。

李曉白見鍾姓老師麵帶為難,也沒有拒絕,撚起桌上的課本,手翻過一頁,兩頁,三頁,教室裏充滿了各種不友善的眼神,空氣中漸漸響起了竊竊私語和嘲笑。

李曉白不為所動的又忽然翻回第一頁,溫柔的法語……從雙唇間流瀉而出。

我聽到你幸福的聲音,你的撕裂的易碎的聲音。

天真且又憂愁,自遠方傳來且呼喚著我。

我把手放在心上,在那裏顫抖的,鮮血淋漓的,是你星光笑語的七片碎玻璃……普萊維爾《破鏡》。

那純白的飛鳥痛苦不堪,它否定廣袤的蒼穹而成為囚犯,它撲打羽翼,卻不能騰空飛起。

它純淨的光輝指定它在這裏,這幽靈一動不動,陷入輕蔑的寒夢,無用的流放中天鵝獨有輕蔑……馬拉美《天鵝》。

標準而溫柔的法語,圓潤而動聽的小舌顫音,微微一笑,李曉白蓋上了課本,在眾人愕然的眼光中平靜無波。

喧鬧的教室變的死寂,剛才的嘲笑化成利劍,被李曉白用三首詩打了回還給嘲笑者,讓她們難堪到臉燒的通紅。

姚敏兒眼中噴著越燒越旺盛的妒火,灼熱的讓她整個腹腔都在疼痛,心底叫囂著恨不得站起來刮李曉白兩個耳光,讓她也嚐嚐難堪的滋味。

緊緊的攥著拳頭,姚敏兒狠厲的眼神盯著李曉白:“好,好的很,沒想到你居然還真會一兩句法文,妓子原來也走國際化路線,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白小敏,你敢動劉真言,敢不給我麵子,我會讓你後悔的。”

姚敏兒一瞬不瞬的盯著李曉白的臉,手從她的Chanel包裏抽出一把伸縮式的美工刀,當著李曉白的麵狠狠的刻在了課桌上,好像她刻的不是課桌而是曉白的臉。

“如果你再敢勾引別人的男人,我就把你像這課桌一樣……”一刀劃在桌麵上,發出咯吱難聽的聲音,姚敏兒暢快的笑了,好像已經毀了李曉白臉的臆想讓她得到了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