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真言第一次收到用垃圾袋包裝的東西,不得不說印象深刻,打開來看,是兩個盒子,一大一小。
李曉白聚會的衣服首飾是他命人準備的,包裝他倒沒有過問也沒見過,但即使他沒有見過,也大概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這時劉真言的保鏢也都從遠處趕了過來。
拿出塑料袋裏的小盒子,掀開緊閉的盒蓋,信箋後夾的不是他寫給白小敏的卡片,而是一張皺皺巴巴的白紙。
劉真言把紙取了出來,塑料袋就直接掛在後視鏡上,展開紙看。
約翰也湊了過去,看紙上的字念出了聲:“陌生人,記住了,我討厭宴會!而且更討厭同樣的禮服穿第二次。”落款是小白二字。
躍然紙上的連筆大草,龍飛鳳舞筆意奔放,體勢連綿,瀟灑的字體不像出自女人的手筆,更妄是一年輕女人。
好漂亮的連體大草,約翰第一眼看去居然有似曾相識的感覺,紙張背麵還貼著一張立得拍的照片。
身旁的保鏢冷汗都快下來了,少爺……被人放鴿子了。
保鏢不由為他們接下來可以預見的悲慘結局感到異常沉痛,小心翼翼的從墨鏡後麵看衣食父母的臉色:“少爺……”
“我想,昨天的時候,她應該沒有答應你們今日會參加宴會對嗎?”
貼張照片?
他相信有特殊的意義……
沒錯沒錯,兩保鏢在心底不住的點頭,少爺果然會掐指算過去,這……他都知道!
“少爺,屬下辦事不利,還請……還請處罰。”本來晚上還得代替少爺參加劉氏的家族聚會,現在……哎。
白小姐確實沒有答應說要參加宴會,隻是說在學校見麵,可……貼張照片給少爺就算是見過麵了嗎?
白小姐……太會耍人了……
李曉白不是沒有被人用各種眼神注視過,而且她暴露在成千上萬的視線下也不是一兩次。
可以謂之身經百戰,就算將她丟到人民大會堂萬人齊聚的大禮堂,她也有自信處之泰然。
畢竟裝逼許多年,為人很蛋腚。
李曉白從自行車上下來,推著她的新坐騎,在群眾的殷切的眼神中停靠到一邊的大樹邊,然後轉頭笑著鼓勵停下手邊工作的同誌們再接再厲:“群架呀,不用管我,我不著急買醬油,你們繼續。”
學校晚上才會舉辦新生聚會,所以這會兒校園裏正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好時候。
在平坦的泊油路兩旁是參天大樹,圈出了一方天地,幽靜,寬敞,還有涼風習習,暖日煦煦,溫度濕度適中,讓人身心舒暢,目明神清,相當適合單挑,群架,械鬥,互毆。
集天時地利於人和,今日不打更待何時打。再說……一日之計在於晨麼。
所以曉白放棄了勸架的念頭,大家都是年輕人,偶爾找途徑發泄發泄過盛的精力還是有意於身心健康的。
況且……密密麻麻的人把路堵的嚴實,見縫插針都是技術性的困難,更妄為讓她駕駛著交通工具從中間穿過去。
如果她想出學校門,選擇從大門走出去,那應該……隻此一條路……要不她扛著自行車翻牆出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