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有禮貌,不懂得車窗應該搖下來,那麼我不介意幫你……開。”手指滑過黝黑的玻璃,“防彈玻璃啊……”
轉眼李曉白已經從包了摸出了她十八歲生日時家中那既為老不尊,又愛助紂為虐的老頭,送給她特製的銀色版狼牙尖刺連指拳套,聽說新出的,不知道借助她的武力可不可以就著人的拳頭就砸碎防彈玻璃了。
兩手握拳,曉白在光天化日之下,將身體最大限度的側身拉高,右拳揚起,拳套上的鋼刺在曉白的指骨間映著陽光發出灼眼的反光。
就在車窗裏的人,帶著一肚子莫名透過玻璃看李曉白奇怪的舉動的時候。
那道指骨間的光,已經隨著拳頭馳騁而落,砰!驚天一聲巨響。
車裏,路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她……居然用手砸爛了防彈玻璃!
“下來吧!”李曉白拔了拳套,甩甩發疼的右手,然後自己伸左手進車去開了反鎖上的車門。
“白……白小姐……”車上的人因為膽怯,舌頭都卷成了一團。
被人抓現行,真是太丟少爺的臉了,即使碩大的貝雷鏡都擋不住黑衣人尷尬的笑容。
將拳套丟回包了,李曉白順手又拔了駕駛座上人的眼鏡,丟到車頭台上:“誰的人?”簡短的三個字全是迫人的氣勢。
副駕駛的人立刻自動取了臉上的眼鏡。
“出來……或者我報警,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車門都給他們打開了,難不成這倆戴墨鏡的主還想讓她把他們倆抱下來?
兩個大男人知道事情敗露也逃不過,隻得怏怏的下了車。
高大的的身軀並排立在車旁,低頭難堪的站在李曉白麵前,麵紅耳赤的表情讓不太多的過路人皆是側目。
即便是擁有特訓後的良好心理素質,依然用了快五分鍾的時間才恢複了一臉的平靜,用冷靜的聲音說道:“白小姐,我們是劉氏的保鏢,大少爺希望我們能交些東西給小姐。”
說完另一人轉身開了車的後門,探身從車座上取出了一精致的白衣盒。
李曉白巧笑倩兮接過白衣盒丟在車頭蓋上:“是麼?原來是劉真言的人,怎麼不早說了。”早說她照樣會這樣做。
兩保鏢在劉真言身邊也算見過許多的虛與委蛇,但對於李曉白的表情依然在心底感歎……變的好快!
李曉白打開白衣盒,蓋子丟在車頭的另一邊,從裏取出一件異常熟悉的晚禮服。
陽光那一件酒紅色華貴的禮服帶著獨一無二的耀眼光芒,這……就是他們初遇時見,她穿的那件。
一模一樣的,這件禮服是厲上幫她做的,世間隻有一件,而她那件此刻好好的躺在家中的衣櫃,那麼這一件……
一看就知道也是出自厲上之手的禮服:“真有本事。”李曉白不由想為劉真言鼓掌,他居然能叫動厲上。
這件衣服背後蘊含著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