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宋婉婉回來了(2 / 2)

“是,”他長長地吐出這個字,眼神突然化作刀子,將她割得遍體鱗傷,“有時候我真的在想,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能如此狠毒。”

眾人散去,偌大的包間裏,桌上飯菜一片狼藉,宋詩人一個人坐在裏麵,挑了雙幹淨筷子,往嘴裏放了塊紅燒肉。

眼淚砸進酒杯裏,她裝作沒看見,舉杯對著空氣微笑,“我自由了。”

這場麵太過於熟悉,三年前,她也是這樣一個人在婚禮上獨自醉飲,陸宋兩家擺了九十九桌酒席,卻隻有她一人出席。

終於,這就是太愛陸簡蒼的報應吧?

宋詩人想不明白,為什麼死而複生的回來,卻沒有一個人驚訝,或者說,除了她,沒有人再覺得這事需要查一查。

自從上次大攪宴席之後,她一個人在陸宅裏生活了一個月之久,陸簡蒼沒有再回來過一次,好似人間蒸發。

她懶得去查,不願意自取其辱,可每每看到關於宋家千金歸來的消息,還是疼得要靠酒來麻痹自己。

傅思遠來時,宋詩人正躺在一堆酒瓶中,渾身酒氣,雙頰酡紅,伸手費力的夠著不遠處的酒瓶,電視聲放得極大,讓她連有人進來都渾然不知。

纖細的指尖就快碰到瓶身,他走過去一腳踢開,“宋詩人,你怎麼混成這個德行?”

“你來了啊,思遠,今天不用忙著畫展的事情嗎?”宋詩人抬起頭,癡癡的笑,活像是個傻子。

傅思遠眉頭越蹙越緊,將她抱在沙發上,聞見一身酒氣熏鼻,“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真心不要自己這條小命了?”

那句沒事還沒有說出來,宋詩人已經胃中一陣翻湧,慌張推開傅思遠朝著衛生間跌跌撞撞的去。

聽見裏麵一陣嘔吐的聲音,傅思遠扶額無奈,這到底是第幾次,因為陸簡蒼把自己弄成這個德行了?

在外麵等了好一陣,宋詩人還是沒有出來,傅思遠擔心,敲了門進去,這才發現滿地穢物中摻雜著鮮血,而宋詩人則倒在邊上不省人事。

“宋詩人,別死,給我醒醒!”

他攔腰將她抱起,大步朝著外麵跑去,胸口背後都不斷冒冷汗,和宋詩人身上的鮮血一起,浸濕了他的白襯衣。

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一番檢查之後才得知,原來是去衛生間的時候,宋詩人踩滑撞到馬桶邊角,下巴劃了一個大口子,這才昏倒過去。

醫生交代一些注意事項,這才轉身出去準備縫傷口的用具。

傅思遠鬆了一口氣,繼而又雙眼怒瞪,“還好傷口不嚴重,縫兩針就可以了,要是真的大出血,你的熊貓血,誰來給你獻血啊?”

宋詩人還是咯咯的笑,抬頭看向傅思遠,“那就死了算了。”

“宋詩人!”傅思遠的語氣中少有的嚴肅,“你憑什麼死,該死的人,可不是你。”

怎麼不是她?在陸簡蒼眼中,她不是早已經罪無可赦,死一千遍都不解恨了嗎?

明白她還在這場感情中執迷不悟,傅思遠隻剩下無奈歎氣的份,半晌才搖頭,“何必呢,現在宋婉婉已經回來了,詩人,放手吧。”

“是啊,我或許該放手了。”

正對上醫生拿了東西回來,她仍舊是笑,“不打麻藥吧,人總要清醒一點,才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不是。”

再三要求下,醫生才直接上手,宋詩人一聲不吭,冷靜得像是在處理別人的傷口一樣。

這段感情,總該結束了。

……

再見到陸簡蒼,是一個月後的慈善晚會,傅思遠擔心宋詩人悶出毛病來,強行拽來當女伴,剛一進場,就看見陸簡蒼和宋婉婉兩人。

動作親密,十指緊扣的模樣讓旁人羨煞無比。

她無心理會,轉身想要離開,卻被宋婉婉給叫住,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朝她走來,卻因為一個不小心,踩著裙擺踉蹌著撲過來,拽著她的裙擺往下一扯,半片酥胸盡露無遺。

“對不起,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會記仇的吧?”宋婉婉一臉歉意,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邊上傅思遠已經脫了外套遮住她外漏的春光,她微微一笑,搖著頭回答,“我當然不會記仇啦。”

端過邊上的紅酒,從頭頂澆下去,在宋婉婉的驚呼聲中繼續微笑,“我的仇,當時就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