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著,仿佛周圍早已凝固。
站在樹上的烏鴉與黑夜融合著,發出了不耐煩的叫聲,叫了幾聲,便飛開樹梢,又呀呀的叫,舒展著身子,盤旋於空中,在這黑夜中閃著寒光,配合著烏鴉的叫聲與夜的淒冷。
那隻手無情的撕開了黑暗露出了血紅色的一切,隻見它還是冷靜地跳動,一如既往的,隻不過少了些東西。
又是幾聲,不過這次卻夾著無力的沉重的叫聲。於是又陷入了暗的寂靜。一切都結束了,一切都可以忽略了。
“我一直認為你的心是黑色的。”年少的他開口道,手中捧著它如寶物般,那對紅同對上了女孩的眼睛滿是驚恐於悔恨,嘴角微微張開,仿佛要喊出一句話,或者一組詞。
惡魔……
抬頭望著那輪明月,在他眼中卻是輪血月。良久,他仿佛獵狗般嗅到什麼,臉上的笑意愈是明顯閃身而去,隱在了那黑色的叢林中,靠著樹幹,望著那在風中搖曳的鬼影草叢動了動,閃出一隻黑色的生物,那雙眼冰冷的盯著周圍的一切,它低吼了一聲,又出現幾隻。
他笑了笑,爬上樹,如同一隻貓。拿出那把手槍瞄準東南方離地三寸的地方。
黑夜中可怕的笑容伴隨著槍聲綻放,黑暗中的人發出了痛吟。來了那幾隻黑狼
血腥味使它們更是饑腸轆轆,那猩紅的舌頭暴露在夜色之中,仿佛預示著一場盛宴的來臨。
借著月光,他看清了躲在暗處的人,隨後對上了他的眼睛。那是一雙充滿無助的眼神,但對於他來講隻不過是一場鬧劇,如果能苟延殘喘的活下來,那麼眼前的這些又算什麼?
他安靜的坐在枝丫上,看著那場盛宴,看著貪婪的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天亮了,他看著那片寂靜的森林,不知在想什麼。
“呐,劉海又長了呢。”他不耐煩地甩了甩腦袋,想將頭發甩到不遮蔽視線的地方,隨後又用手撥了撥頭發,露出了那雙漂亮的紅眼。
伸了伸懶腰跳下樹,捧著著溪水清洗麵部,瞥了一眼水中的黑色倒影愉快的說道:“日安。我活了下來。”
那人笑了笑回複道:“恭喜,自我介紹一下貝爾摩德,我的代號。”
“殤離雨,我的名字。”他正起身來打量著這個代號為貝爾摩德的女人。
“殤?這可真是一個奇怪的姓。”
奇怪嗎?他早已失去了那個原本屬他的一切,如果能將仇恨進行下去,那麼在奇怪也是可以呀。
“走吧”她開口道:“該帶你去真正的煉獄了,墜天使。”
“好”
這本就是一條不歸之路,一旦踏上就根本回不了頭。
我們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