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舒安雅,白無宸冷冷的看向那碗藥。舒安雅看向那碗藥時眼神的不自然,讓白無宸盡收眼底。這藥有什麼特別嗎?可見舒安雅不信任自己。若是信任自己,又怎會不告訴自己她和皇上丟了什麼呢?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如今舒安雅四麵楚歌,把賭注壓在了自己的身上,想必她也見識過蕭執的無情,究竟是什麼東西還能讓她三緘其口?
“你醒了?”不知何時,蕭子澈已站在門口。
白無宸抬眸,看見他的臉上顯現的疲憊,便問道:“早醒了。你仿佛很累,怎麼不睡會呢?”
蕭子澈揉了揉太陽穴,坐下來,煩躁之情溢於言表:“如今正是兩國交戰的時期,我剛剛與父皇在清玄殿商談。如今各派大臣戰術不一……”說著說著,才發現白無宸正在聚精會神的聽著,想起她是西梁人,便有些戒備。
白無宸見他有些防備,淡笑:“南定國手上有一個籌碼,能讓北淯國忌憚,也是讓北淯國興兵南定的原因之一吧……”
“你如何知道?”蕭子澈心生疑慮。看她隻是微笑著看著自己,便開口:“不錯。南定的寶藏的確富可敵國,據說能夠南定國三十年的兵糧。可如今南定國的皇帝都不知道寶藏在哪兒,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
“難道沒有人查過立春宮?”白無宸問道。
蕭子澈點點頭:“當然查過。可什麼也沒有查到,所有人都以為是個傳說罷了。”
傳說?看來這世上有不少傳說。可傳說難道就是空穴來風嗎?
“何時交戰?誰做主帥?”白無宸進一步逼問道。
蕭子澈看著她的雪白的臉龐,毫無一絲血氣,便沒由來的生氣:“你藥也不吃,難道關心這些戰事有用麼?你還是多休息休息吧!”
“啊?”白無宸有些吃驚。自己不就是多問兩句了嗎?用得著這麼生氣?
“我已派人去逍遙王府了,三弟想必很快就來。”蕭子澈起身要走,背對著她說。
“來幹什麼?”白無宸也有些生氣,隨口接了一句。
蕭子澈抿了抿嘴,聲音小的很,便離開了。
“他畢竟一個月後是你的丈夫。”
白無宸望著他的挺拔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又想到自己答應舒安雅的事,便又稍作整理,悄悄地往山洞那裏走去。心裏總覺得那個山洞跟弟弟有關。還有自己這個笨腦袋,剛剛忘問了謝家老小如何了?謝青又把他們逼到哪一步了?
來到昨天的山洞,白無宸發現山洞門口原本零散的雜草已經被清除幹淨,心生奇怪。又四處看看,難道有人自己來過之後也來過?
突然,眼前出現一條紅色的絲帶,馬上要纏住自己的脖子了,又收了回去,仿佛又想纏住自己的腰。絲帶如遊蛇一般,不斷打探著自己,又不敢靠近。白無宸原本覺得眼前有些花,但看到那條紅色的絲帶,便伸出翩翩玉手,想要抓住它,可絲帶又猛地收了回去。過了一秒,又快速的閃來,如閃電一般,直逼她的胸口。她輕輕一躍,便躲開了絲帶。絲帶好像有魔力一般,隻跟著她,她嘴唇含著冷意,仿佛有意與這絲帶較量。幾個轉身,這絲帶突然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