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海軍基地的會議室中,一位大腹便便的將軍不耐煩地說道,他顯然沒有什麼耐心聽我和裏耶那夫所說的故事。
“對,就這些,司令員同誌。”我說:“我以對祖國的忠誠發誓,我們沒有任何隱瞞和誇大。”
“嗯,很好。”海軍司令點了點頭:“你們可以走了。”
“是,司令員同誌。”我們對海軍司令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就像木頭人一樣轉身,麵對著會議室裏十幾個胸前掛滿了勳章的軍長、師長……
出口在會議室的另一頭,要從這走出去就必須經過這些人的身邊,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來看,他們顯然沒有注意我們的存在,當然,除了米諾維奇船長外,他正朝我們讚許地點著頭。
“司令員同誌,很明顯,這兩艘驅逐艦隻是對我軍的試探,他們很快就會發動大規模的進攻。”一個聽起來很優雅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但軍紀讓我依舊跨著正步。
“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們進攻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們決不能讓那些資本主義國家的陰謀得逞,我們應該采取積極的行動,讓我們的潛艇離開基地,潛伏在海中狠狠地教訓他們!讓他們明白我們布爾什維克的部隊,是共和國的精英!那些資本主義是注定要……”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聽到這裏我不禁吃驚地停下了腳步。這在軍紀裏可是不允許的,不過就算是這樣,會議室裏還是沒有人發現我這奇怪的舉動。當然,除了跟我並排行走的裏耶那夫外,他也不得不跟著我停了下來,並且緊張地用手碰了碰我。
“至於指揮官,我建議派我們英勇的米諾維奇船長,我想沒有人會比他更合適了。”
“伏擊的陣形就像投影上的一樣嗎?”那是一個弧形防禦陣形,就像我在書裏看到的。
“當然。”站在台上是一位戴著金絲眼睛,舉著一根小棒的年輕人,他看起來像是政委。
“哦,不,你有什麼權力質問我。”他很快就發現剛才提那個問題的人是我,一個水兵。
“跟我走,阿列克謝。”裏耶那夫一把就拽住了我的手臂把我往外拖。
“對不起。”米諾維奇船長也站了起來:“他是個新兵,加入水軍還不到一個月,還沒有學習過紀律。”
顯然,他是在為我撒謊,但我卻並沒有打算就這樣作罷。
“不。”我說:“如果我不說出我的想法來,我們的潛艇很有可能全都回不來了。”
“哄……”回答我的是將軍們的嘲笑聲,就連站在講台上的政委也一樣。
“警衛!”政委笑著叫喚著守在門外的憲兵,然後又對我說道:“由於你的無知,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下次再見到你的時侯,希望你能夠在我的麵前,原原本本地將軍紀背誦出來。”
“是,政委同誌。”裏耶那夫再次試圖將我拉出去。
“米諾維奇。”我盯著米諾維奇船長的眼睛,朝他大聲喊道:“幫幫我,不管為了什麼!我不能讓你帶著幾十艘潛艇去送死!”
“好吧!”米諾維奇船長愣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轉向講台說道:“政委同誌,有時侯,我們也應該聽聽來自士兵的聲音,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