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兒,你剖腹取子,殺死了她和她腹中的胎兒,這恨,該解了吧?”
滿心語吃驚的望向了左馳,這才知道,所謂破腹取子的原因。
左馳搖了搖頭,笑道:“對那個惡毒女人的恨是解了,對你和他的恨,這輩子也解不了!”
“馳兒,你若要恨,就恨我吧,你不能恨他!”
左馳苦笑,說道:“你用不著替他背債,因為我已經很恨你了,從我出生開始,你就沒給過我好臉色,沒給過我一點溫暖,為了討好你,為了讓你喜歡我多一點,為了不讓你將我送走,我每天不敢吃飯,不敢說餓,不敢玩耍,我每天盡量的懂事,盡量的多幹活,可是你還是會對我很凶,你還是會打我。你沒有對我笑過一次,反而當你知道他成了我的階下囚,倒是過來哀求我了,在此之前,我行軍打仗這麼多年,不管傷的多重,你何時關心過,探望過,可你居然為了那個男人,不遠千裏的過來求我!”
李大娘早已泣不成聲,哭道:“不,馳兒,你不能怪他,不能,我的確不配成為你的母親,但我心裏卻也是愛你的!”
左馳不屑一顧的說道:“很抱歉,對於我感受不到的東西,我無法相信它的存在,至於那個老家夥,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我會憎恨他永生永世,我會詛咒他盡早下地獄!”
左馳惡狠狠的說著,李大娘已經承受不住了,崩潰的吼道:“別說了,他如今的身體也支撐不久了,你還這般的詛咒他!”
左馳一聽,嗬嗬的笑了起來,諷刺道:“原來他這麼早就要遭報應了!”忽然臉一沉,冷森森的說道:“不過,既然今天讓我遇上了,他的生命就必須要解決在我的手裏,我曾經對你說過吧,這輩子我隻給他那一次活的機會,再見到他,必將親手殺了他,這也是你一直隱姓埋名,躲著我的原因不是嗎?”
被左馳的身世衝擊的頭昏腦漲的滿心語,一聽急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自己竟害了李大叔,這時,左馳鬆開了她的手,便向著屋裏衝了進去,滿心語知道左馳身上是會一直帶槍的,連忙伸手要抓住他,卻爭不過他敏銳的伸手,隻能和李大娘也隨著左馳衝進了屋裏,到了屋裏,隻見左馳抬槍衝著奄奄一息的李大叔。
李大娘向著左馳猛的跪了下來,哭喊道:“他不是你的父親,你別殺錯了人!”
左馳吃了一驚,緩緩的,不能相信的,望向了身後的生身之母,問道:“你說什麼?”
李大娘哭道:“都是我不配為人母,都是我的罪孽,你要恨就很我好了,要殺也殺我,雖然他命不久矣,但他不能死在你的手下!”
“你唬我?”
“我沒有騙你,他真的不是你的父親,他是你的哥哥,親哥哥!”李大娘說著,匍匐在地上,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