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變的漆黑,映著百裏蟲鳴,滿心語點燃一盞油燈放在空地上的小木桌上,又將飯菜擺好,坐在一旁的左馳像個孩子一樣,自覺的搬起自己屁股的下的小板凳,來到了這張簡陋的小餐桌前,滿心語將米飯遞到左馳的手中,笑道:“快嚐嚐,好不好吃!”說著,不斷地為左馳的碗裏夾菜。
左馳一邊吃著,一邊想著,如今的待遇與從前根本就是天壤之別,越發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晚飯過後,左馳坐在花田中,仰著頭望著漆黑一片的夜空,說道:“你讓我陪你在這裏坐著,我就想問一句,我們在這裏漆黑一片,是欣賞花海呢,還是欣賞星空呢?”
身旁的滿心語舉著油燈,嘟著嘴說道:“我不是拿著燈了嗎,總也是有些光亮的,怎麼,你想現在就睡覺?”
“可以嗎?”左馳湊到滿心語麵前問道。
滿心語終於再一次體會到左馳炙熱的呼吸,忍不住的竊喜,嬌滴滴的應道:“可以!”
左馳連忙起身,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待會兒可不能再折騰我了!”說罷拿起滿心語手中的油燈便朝茅草屋走去。
滿心語忽然怎麼都感覺氛圍不對,似乎不是自己預期中的那樣,於是連忙跟了上去。直到了屋裏,左馳放下油燈便自顧自的躺在了床上,滿心語才明白過來左馳所說的睡覺是真睡覺,滿心語覺得這是左馳故意的,嘟著嘴問道:“你不是說睡覺嗎?”
“是啊,我這不正睡嗎?”左馳慵懶的說道。
“那你剛說睡覺的時候,靠我那麼近!”滿心語沒好氣的埋怨道。
左馳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側頭望著站在床下的滿心語,問道:“我不能靠的你近些嗎?”
“左馳,你故意的吧?”滿心語有些惱羞成怒。
左馳忽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揚著眉頭,嘲弄道:“你不會是要與我在這裏那個吧,原來你將我困在這裏是為了那個呀?”
滿心語怒氣衝衝的吼道:“左馳,你差不多就得了,別太過分了!”
“我哪有過分,我分明規矩的很!”
“我還就不信了,你能永遠這樣猖狂下去!”說著滿心語心一橫,爬上床猛然俯在左馳的身上,一把將左馳的雙手按在了床上,便吻了下去。
女人在這事兒上如此強勢,左馳還是第一次體驗到,但他才不會讓她這麼輕易的得逞,於是一使勁,便將滿心語從自己的身上翻到了自己的身下。左馳俯視著身子下的滿心語,一臉平靜的說道:“滿心語,畢竟我們離婚了,以前或許我的確做了不該做的事,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動你,你也不必費心了!”
“那我們再結一次婚,好不好?”滿心語流著淚說道。
“你走後,我曾發過誓,你不珍惜的身份,我以後也再也不會給了,所以,對不起,我沒辦法再娶你!”
滿心語雖然還在左馳的身下,卻甚覺寒涼絕望,她流著淚輕輕推開左馳,下了床,走出茅屋。
左馳忽然覺得自己的話或許說的太重了,連忙追了出去,漆黑的夜中卻已不見她的蹤影,左馳追悔莫及,大聲叫喊著滿心語的姓名,卻沒有任何回應,於是慌亂的,沒有方向的,鑽進了向日葵花田。
在黑夜花海中穿梭的滿心語淚流滿麵,並不是她沒有聽到左馳的呼喚,隻是此時的她傷心透了,她怕見他,她也不想見他。她對與左馳的未來越沒有把握,而且她覺得左馳其實一直都在怪她,並且他已經不像過去那樣愛自己了。
左馳在花田中瘋狂的奔跑著,歇斯底裏的叫喊著滿心語,麵對著漫無邊際的漆黑,左馳開始擔心滿心語會危險,擔心她會怕黑,他知道她並不是一個膽子大的人,一邊尋著,一邊愧疚的自語道:“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我說的都是騙你的,我最該死,最混賬,你快點出現好不好?”
可惜這些話,滿心語根本聽不到,因為他們根本就是沿著不同的方向奔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