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馳無計可施,一把甩開滿心語握在槍上的手,怒吼道:“好,你要死死你的,你死了,我也陪著你一起死,咱們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不,你不能死,你不能!”滿心語立馬慌張的說道。
左馳威脅道:“那你試試,看你死了以後,會不會在黃泉路上遇到我,不過,即使遇到了,我依舊不會理你!”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滿心語望著左馳雖是冷漠的麵孔,心中卻為他的緊張而暗自泛暖,打起精神說道:“好,那從今日開始,我會日日守在你的府外,左馳,我告訴你,從今以後,無論生死,在沒有什麼可以讓我離開你!”滿心語轉身向著府外走去,左馳望著她的背影淚水奪眶而出。
夜色沉重,滿心語守在帥府的門口,用力想著左馳的種種的表現是何原因,想他明明當初回到江城後大費周章的尋找自己,從那被他珍藏的錦帕上也不難得知,自兒時起左馳便已經對自己動了難言的心思,既然如此為何又不願與自己相認呢,既然如今相認了,又為何又要躲著自己,滿心語看出了左馳對於那一段過往的恐慌,還有,對於自己的恐慌。
左馳爬上了府裏最高的屋頂,坐在最高的地方俯視著府外傻等的滿心語,夜深露重,眼看著自己的衣服都要濕透的左馳,著實心疼滿心語會凍病,可那單薄的旗袍又怎能敵得過這漫天寒霧,左馳呆呆看到深夜,直到霧色使滿心語變得模糊不清,左馳這才爬下屋頂,差人為滿心語送去被褥。
滿心語倒也不客氣,結果下人準備的被褥,便睡在了帥府門前,反正露宿街頭,她也擅長。
第二天一大早,左馳出門上車,見滿心語依舊躺在地上,淩亂的發絲被露水打的很濕,左馳忍不住的心疼,想要將她叫醒,但最終卻猶豫著上了汽車。
汽車的發動機的聲音吵醒了滿心語,滿心語下意識的連忙爬起,眼見著左馳的汽車已經開到出了巷子。滿心語向著左馳的汽車追了上去,這不是她第一次追左馳的汽車,卻是第一次,她追了,而他沒停!
車中的左馳望著氣喘籲籲的滿心語,看著她竭盡全力,不禁淚眼模糊,卻終究說服不了自己的內心去麵對她。
盡管滿心語很努力了,但左馳的汽車卻還是在眼前消失了,滿心語來不及傷感,顧不上喘息,便又又急忙回到葛家村照看孩子,而左馳如同昨日那般走進了大牢,本就心情不爽,精神欠佳的他,無心再聽熊啟的閑扯,直接命人對他行了‘流洗’的刑罰,左馳依靠著椅子上,冷漠的望著被綁在木板上的熊啟,慘敗的身上,被左馳的手下一壺一壺的澆著開水,熊啟殺豬般的嚎叫著,待到他的皮膚由紅變白,那帶鏽的鐵刷連皮帶肉的從熊啟的身上一掃而過。熊啟難忍劇痛和恐懼,很快便暈死了過去,行刑的人來到左馳麵前說道:“大帥,再繼續的話,他活不過今日!”
“那就明天吧!”左馳說著起身走出了審訊室,輕描談寫的語氣,仿佛在他眼前的不是一條人命,如昨天一樣,醫生連忙趕到,大劑量的藥膏塗抹在熊啟的全身。
滿心語估算著左馳回府的時間,梳洗打扮了一番,又早早的在府門前等著,左馳在車中遠遠的便看見滿心語在府門前等著了,便吩咐司機:“掉頭,對影樓!”
於是,左馳不由自主的迷戀上喝花酒,紅燭暖帳,鶯歌燕舞,成了他逃避一切的最佳手段。而滿心語日複一日的在左馳的府外等著,慢慢的左馳也就不回府了,而是直接住進了對影樓。
近乎一個月的等待,別說是見到人,就算是輛汽車,滿心語都沒見著!慢慢滿心語感到她的身體再也經不住這樣子的消耗了,於是開始試圖全城尋找左馳的行蹤,辛運的是,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對影樓。滿心語一臉憔悴乏困的模樣,來到了對影樓,發現對影樓並沒有清場,滿心語忐忑,心想或許自己找錯了,畢竟左馳上次來了是要清場的。正當要失望而歸的時候,滿心語忽然聽到了對影樓裏傳來了左馳魅惑的笑聲,怒不可遏的滿心語不顧一切衝進了對影樓,隻見左馳正與那婀娜多姿的女郎耳鬢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