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馳暗淡的目光望向了沈副官,問道:“說了什麼?”
“他說,夫人那時窮困潦倒,念他收留之恩,已經委身於他了!”
左馳一臉冷峻落寞,淡淡說了句:“出院,我親自審問!”
“可是帥爺的傷還需幾日調養!”
左馳並不聽勸,自己下了病床披上衣服便出了病房。
寥寥數日不見,卻像是思念了千年,滿心語每日度日如年,每每望著懷中的孩子,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象著他的父親是否安好,一日,滿心語終於再也按耐不住,將孩子送到李大娘家中後,便又前往了左馳所住的醫院,來到醫院之後卻發現已無了重兵把手,滿心語心中雀躍,緊忙跑進了醫院,可到了左馳的病房卻發現裏麵躺著的已經是別人了,滿心語緊忙問了醫生,才得知左馳已經出了院。
滿心語一路跑到大帥府,因為有上次沈副官的叮囑,這次守門的衛兵並未阻攔滿心語入府。滿心語一路暢通無阻的尋遍整個帥府,也沒有找到左馳的身影。無奈之下,滿心語坐在帥府的長廊上等著左馳的歸來,她望著帥府的大門,期待著他的身影,就這樣一直從清晨等到黃昏,滿心語這才知道何為望穿秋水,才明白等待的痛苦不在於時間,而在於那刻思念的心又多麼的迫切。
左馳端坐在牢房的審訊室,在他的親自監督下,熊啟一日之間便體驗了牢裏所有的刑罰,說是審訊,但這一日,左馳什麼話都沒問,隻管望著血肉模糊的熊啟,以難消心頭之恨。左馳見熊啟的耐力意誌已消耗殆盡,這才支走所有人,起身走到被吊起的熊啟麵前,問道:“滿心語在你磨坊期間,你到底有沒有與她行過男女之事!”
熊啟並不是一個好馴服的人,他早已看出這位大帥對小滿的在意,也知道堂堂一個大帥容忍不了戴綠帽子的恥辱,他更深知,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有活著的希望了,於是出於報複,在昨日受刑的時候他當著所有人蹂躪他的人,大喊道他已經將大帥的女人睡了,反正都是受罪,不如讓這個大帥丟丟人,也讓那個小滿再無翻身的機會。於是垂著頭,半死不活的說道:“當然,大帥的女人很好用,也很聽話!”
左馳冷眼望著熊啟,伸手舀了一瓢木桶裏渾濁的湯水端到熊啟的麵前,冷笑著說道:“你知道牢房裏的辣椒水和鹽水用起來有什麼不同嗎?其實做我的犯人不知道也沒關係,因為我喜歡混在一起使用!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說實話!”
“大帥何苦自欺欺人,我知道我橫豎都出不去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勸大帥還是別為了那水性楊花的女人耗精力了!”
“好一句其言也善,你當著我那麼多部下大喊睡了我的女人,丟盡了我的顏麵,也想壞了她的聲譽,這點心思,你當我不知!的確,無論如何你都出不去了,但倘若你能說實話,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
“那我對大帥說我沒有碰過她,大帥就會信嗎?”
“我並沒有那麼多的閑工夫,在這裏聽你說一堆的廢話!”說著,左馳將手中的辣椒水從熊啟的頭部澆了下去,一股火辣的劇痛遍布熊啟的全身,使得他喊得聲嘶力竭。“這種湯水的濃度,即使是正常健康的皮膚遇到都會灼痛,更何況你這滿身的潰爛!”左馳說著,又是一瓢頃刻而下。
“你就是個惡狗,是狗,活該戴綠帽子,活該戴綠帽子!”熊啟緊閉著灼痛的眼睛,痛苦的罵道。
左馳麵不改色,說道“你罵的越是難聽,就說明你越是痛苦,但是你或許還不知道,還有很多其它的玩法更有趣,我曾經為了懲罰對我不忠的人研究了好久我國曆史上的著名刑罰,其中明太祖朱元璋發明的流洗刑罰倒是很適合你,今天你先好生修養,明日我會讓你好好體會!”
熊啟怒喊道:“你活該戴綠帽子,我就是睡了她,她也喜歡被我睡,她就是賤貨,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
左馳細條慢理的說道:“殺了你?別做白日夢了,從今日開始,我會請一位名醫專門料理你的傷勢,會為你用最好的藥,在我還不想你死的時候,我一定會保你平安!”左馳將手中的水瓢扔到水桶裏,轉身離開了審訊室,不久後一名醫生進來開始為熊啟上藥,並注射消炎藥和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