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馳見此時滿心語還能問出這種問題也是心痛到極點,流淚苦笑,想她剛剛還在懺悔不應該不相信他,這不大會兒功夫就顯露了本心,果真,她依舊是那塊捂不熱的石頭,想到此處,左馳抬手斂住了自己的眼淚,冷麵道:“放心,我不會像你對我那般的言而無信!”
滿心語得到了承諾,奪門而出,隻覺腦子渾濁不堪,思想都僵住了,
大帥府裏,左馳癱坐在桌前,黯然神傷的望著桌上滿心語沒有吃完的飯菜,沈副官來到房門前見左馳這般神態,不由心裏打鼓,小心翼翼的喚了聲:“帥爺!”
左馳一副低沉的模樣,沒精打采的朝著門口望去,見是他來了,說道:“進來吧!”
沈副官走到左馳麵前,開始彙報左馳讓他查的事情:“帥爺,人已經跟過去了,那人名叫熊啟,兩年前自己開了一間磨坊,一年前夫人出來沛城時去過他的磨坊推過一個月的磨,但不知為何忽然有一天就消失不見了,消失的前一晚,夫人的確在熊啟的家中出來的很晚,第二天熊啟便開始多次向周圍的鄰居提起他要娶夫人的事,當時有很多人都不信,熊啟便說是夫人親口答應的,可是時間久了,他一直都沒能找到夫人,因此沒少被嘲笑!”
“滿心語逃跑的本是還是那麼一流!”左馳冷哼了一聲,又問道:“不過,她到底是在那裏過了夜,還是出來的晚?”
沈副官連忙說道:“,不,沒有過夜,所以屬下認為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不然夫人大可以住下,沒有深夜離開的道理!”
“那他們的關係到底到了什麼程度?”左馳盯著沈副官目光如炬。
沈副官為難道:“這個不太好查,但是咱們的人已經在想辦法了,可以試著能否在熊啟的口中套出些什麼來,畢竟這種事也隻有本人最清楚!”
“好,那就給我仔細的查,不可出一點紕漏!”經過一天的折騰,左馳又重現了當初滿心語離開時的那種無力與疲憊。
“帥爺放心,屬下必當徹查清楚!”
左馳伸手把玩著桌上的茶杯,似是很從容的說道:“等到一切清楚後,無論結果如何,必要將此人帶到我麵前,我要親手解決!”說罷,那杯子便在手中成為了碎片。
“是,帥爺!不過屬下倒是覺得夫人並非是那種人,難道帥爺不相信夫人?”
左馳悲涼的臉上漏出了一抹苦笑,許久,才在嘴痛苦的緩出三個字:“不知道。”
滿心語走到李大娘家門口抹掉眼淚,然後走了進去,正瞧見李大娘坐在炕上,一邊抱著孩子一邊看著一摞的報紙,滿心語聽李大娘說過,她是不識字的,可如今怎麼會盯著一摞的報紙出神呢?滿心語喚了聲“大娘!”隻見李大娘匆忙將手中的報紙折了起來,卻因抱著孩子手裏不方便,報紙落了一地。
滿心語連忙過去,幫著拾起報紙,卻見張張都有左馳的照片,有的報紙已經泛黃,是多年前的報紙了,可滿心語見李大娘神色慌張,便知或許李大娘並不想讓自己看見這些報紙,於是也並未對此有太多的詢問,將報紙放到李大娘麵前,笑著問道:“怎麼,今天小家夥有沒有鬧人!”
“沒有,沒有,他像極了我兒子小時候,乖得很!”李大娘一臉慈愛的說道。
“一直太辛苦您了,幫我照顧了那麼久!”
“不辛苦,我說句話,你可千萬別在意,這孩子和我兒子太像了,越長越像,這麼點的娃娃,就連吃手的動作,睡覺的姿勢都那麼像,這是多麼天大的緣分!每天看著他就像看到我那不回家的兒子一樣,我還得謝謝你,能讓我照顧他!”李大娘望著孩子一臉笑意。
可是滿心語卻不由的心中一驚,或是她揣測的太大膽,但是這個孩子其實長得一點也不像自己,卻是像極了左馳。滿心語又瞄了一眼那厚厚的報紙,心想,這李大娘該不會與左馳有什麼瓜葛吧?